了中九品了,除非……”
锦衣捕快松开手,“你用了透支气血一类的秘法?”
苏牧轻轻的甩了甩手,脸色淡然,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知不知道用这样的秘法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你这是在自杀!”
“如果在自杀和被杀之间做个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自杀。”苏牧淡漠且平静的声音响起,在这漆黑的深夜中格外的冰冷。
既然已经被识破,苏牧也没必要装傻充愣了。
是敌,大不了一决生死。是友,也没必要再提防了。
“唉!”锦衣捕快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转身背过身去。
“两年前,你大哥苏城因为顶撞上司而被革除镇域司,想知道你大哥顶撞的上司是谁么?”
这话听在苏牧耳中,眼神微微一变。
“他顶撞的是我!”锦衣捕头一步步的走向石桌,擦去桌上的枯叶缓缓坐下。
“十五年前,我刚刚进典狱司的时候,知道我的带班师傅是谁么?苏瑞,你的父亲。”
“大人,所以您想告诉我……我大哥其实……没有被革除镇域司捕快之职?”
“不错!你大哥是奉我的命令打入泊水帮做暗探的。昨天他传讯给我,今天可能会有大情报传回。我在接头地点等了两个时辰却没有等来。
担心出事,我才来看看。现在看来,果然出事了。”
听到这话,苏牧的心当即咯噔一下。
做卧底是比混黑道更危险的职业啊,混黑道是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但做卧底,那可是天天在刀剑上起舞,无时无刻都有可能暴露丧命。
“大人,大哥只是还没有回来,你却这时候告诉我这些?难道在大人心中,就这么肯定大哥出事了?”
“两年来,约定好的会面苏城从来没有失约过,而今天却失约了。
他失约也就算了,你还遭到了神秘人的暗杀。这两件事摆在一起,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苏城他暴露了。
身在龙潭虎穴,暴露身份的后果你应该明白。”
这番话,仿佛一支利箭击溃了苏牧仅存的侥幸。
“你让我大哥查什么?”
“这个不能和你说,说了对你没好处。除非……”
“除非什么?”
“苏城有没有把什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听到这话,苏牧顿时警惕了起来。
但脸上却没有任何异状。这三年,苏牧别的技能学的不咋地,唯独喜怒不形于色练的如火纯青。
“比如他的镇狱令,比如他的捕快铁卷文书?”
“大人,倘若大哥将镇狱令和捕快文书铁卷交给我,我也不至于不知道大哥是你的卧底啊。”
“这倒也是!但你如果没有镇狱令和文书铁卷,你就不能继承苏城的捕快身份。你家传承的镇域司捕快公职,怕是要断了传承了。
而如果你不是捕快,我当然不可能告诉苏城在调查什么。所以,你的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你最好好好想想,苏城在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交代的事,或者给你什么东西?”
苏牧低着头,过了许久还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算了!今天赶来恰巧救了你一命,但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发生了。如果我是你,天亮之后就搬走吧。”
“多谢大人提醒!”
“对了,如果想到苏城有什么交代,或者找到了苏城留给你的什么东西,记得来镇域司找我。我是五环城南区镇域司旗总,丁飞花!
还有,如果找到了镇狱令和文书铁卷,也记得来找我,我给你办入职手续。你大哥不止一次和我提过,倘若他哪天出了意外让我照顾你。”
“是,我一定,多谢大人。”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话音落地,丁飞花纵身一跃,身形瞬间没入虚空之中。
整个世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一阵清风掠过,树影婆娑。
沙沙作响之后,苏牧的身体才松懈了下来。
今晚上的经历,对苏牧来说就像是一次浴火重生。
大哥可能已经出事,虽然很难过但却没有涌现出多少悲痛的情绪。
这个世道活着的人,不配悲伤。苏牧的心底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从两年前开始。
正如左邻右舍的邻居们,家里的亲人死去,他们现在连眼泪都不会流一滴。
不是变得冷漠,更不是变得无情无义。
而是低头看看现在活着的样子,也许死亡才是救赎。活的生不如死,有什么资格为死去的人悲伤?
首先,眼下最需要确定的问题是这四个杀手到底为何而来?
苏牧纵身一跃跳上围墙,而后一跃跳进对面的院子。
“小牧!”
春花姐被惊醒了,在苏牧身形落入院子的瞬间一声幽幽的叫唤从门后响起。
“春花姐别开门,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事。”
“我们没事,刚刚你院子有打斗……城大哥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