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保护即将远去的裤子, 还是该捂肚子。他像只小猫缩在宽大的龙椅一角, 显得小小一只,身前他的男人又高又大, 挡住了灯笼,投射下一大片阴影。
楚淮引得寸进尺,一把抱起了孟侜, 让他侧着坐在大腿上。
孟侜睫毛忽闪忽闪,一番天人交战后, 用手指划了一个小圈, 凶巴巴地命令, “你,只准碰这里!”
往上摸到肚子, 就砍掉你的手!
若没有楚淮引,他今晚回去也是要自己动手,不如就占了这个便宜。
楚淮引低笑出声, 孟侜划的圈还没他巴掌大,实在谈不上大方, 但没关系,总有一天能摸到他所有想摸的地方。
目前,还是不要把小猫惹急了才好。
后背抵着楚淮引热度惊人的胸膛, 明明夜凉如水,孟侜已经出了一身汗。鬓间闪着微微水意, 眼角绯红, 像被浓重的露水打湿的桃花树。
“爱卿的意思是, 以后这一块都归朕管了是么?”
楚淮引嘴上也不闲着,想逗孟侜开口,别咬嘴唇。
“不……嗯……”孟侜一开口,便意识到楚淮引的险恶用心,他愤愤地闭紧嘴巴,任楚淮引怎么逗都不肯再开口。
这可是御书房啊。
昏君和妖妃才干的事。
……
楚淮引在有限的范围发挥出了最高的水平,孟侜有些后悔,地方划大了。
他屁股被烫了似的跳下地,手忙脚乱拉好裤子,并且用楚淮引的龙袍擦了擦扶手上的龙头。
恰好是嘴角的位置,
很不妙,容易引起很多糟糕的联想。
楚淮引看了一眼龙袍上的污浊,发自内心地提出恳求:“朕这么听话,爱卿难道不该有所表示?”
他可是肖想已久的连小肚子都没摸一下。
孟侜慌张地扫过楚淮引那处,觉得应该适当奖励,以表示对陛下遵守规矩的赞赏。
于是伸手随便揉了几下,没有起到任何缓解作用,反而烧了一把熊熊大火就收手。
“就这样吧。”孟侜点点头,趁楚淮引还没反应过来,立刻溜了出去,“小玖!”
孟侜用楚淮引的声音假传圣旨。
小玖麻利地应声开门,“陛下有何吩咐?”
楚淮引脸色铁青:“朕叫你了么?”
孟侜揽住小玖的肩膀:“没有没有,陛下没有叫你,我们出去。”
小玖一头雾水:到底叫了没?
御书房的红木门“吱呀”一声关上,只留下楚淮引孤家寡人。
楚淮引按了按额头,认命地探下手去。
他从没想过还有这种情况,难不成他堂堂天子,以后跟身边的太监还要设暗号,才能防止孟侜随时假冒他叫人进来?!
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不堵住孟侜的嘴他退位让贤!
圆月微缺,高挂天穹,给长而平缓的宫道镀了一层如水的银光。孟侜回眸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嘴唇一勾。
真是个惊险的夜晚。
或许还带点朦胧的春光,似有双燕蘸水斜飞,翅膀上载着暖融的湿意。
翌日休沐,楚淮引可能是被气昏了,也没有来找孟侜麻烦。
沈柏青把请帖下到了管府,孟侜觉得他挺有意思,带着阿福去季府赴约。
阿福一路上瞧着孟侜,上看下看,像个裁缝量体长一样。
孟侜猛地转身,阿福急忙刹住,生怕自己大肚子撞到孟侜的小肚子。
孟侜盯着他。
阿福垂下眼,非常心虚。
“阿福啊,你今早去哪儿了?怎么吃饭的时候没见到你?”
“我、我……”
孟侜眼睛一眯:“陛下找你了是吧?”他昨晚起夜的时候,看见阿福和暗卫交头接耳,就猜到楚淮引想见阿福。
因为暗卫一般只能在室外,阿福反而能跟进跟出,楚淮引就想收买阿福,让他时刻关注孟侜又在作什么妖。
阿福脸色涨红,陛下威压震慑下,他差点吓没半条命。
孟侜豪气干云:“阿福,革命战士千万不能被金钱诱惑。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一千两。”阿福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能稳住不在陛下面前把孟侜怀孕的事说漏嘴简直不容易。
“咳咳。”穷鬼孟侜收回这句话,他觑见商机,眼里闪着财迷的光彩,“本官允许你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卖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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