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行带了女眷,本应由她准备招待事宜,夫人力不从心,不能帮将军分担,心里愧疚,所以夫人想做些力所能及的,哪怕看着监督也心安。”
秦英喆想着她出去走走也好,整天闷在屋子里门坏了,“你照顾好夫人,切不可让她劳累。”
“将军放心。”
秦英喆看着侍女扶着媳妇慢慢走远,心里有些疑问,这个侍女是媳妇在路上买下的,一个卖身葬父的可怜人。可媳妇为什么每次都靠她传话?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陪她回娘家生气了?
他招来管家:“你去找当初跟着夫人回家的小丹,我有事问她。”
管家:“小丹和夫人一起染病,路上就被家里人接走了。”
“你去问问她,这一路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是,将军。”
……
孟侜坐在床上,手边的盘子里一堆葡萄……皮。
“我觉得我好像出来玩的?”孟侜撑着下巴,说好的肩负使命呢,怎么向迷惑皇帝的狐狸精靠近了?
楚淮引一阵见血:“朕本就是带你出来散心。”
暗卫送来一个箱子,里面陈列一排小瓷瓶,还有像装胭脂水粉的小圆盒。
楚淮引打开一个盖子,里面是乳白膏状物,伴着一股不明显的青草药香。
有点眼熟。
孟侜倒吸一口冷气,是那个啥!
白日宣淫是要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忏悔的!孟侜低头找鞋,像蚂蚁一样乱蹿。
楚淮引纳闷,“你找什么?”
“我看看能不能钻床底。”孟侜趴着认真丈量床底的高度,太高了,完全能再塞一个陛下,危险!
“你还钻上|瘾了?”楚淮引决定以后龙床离地不能超过三寸。
他把孟侜抱回床上,动手脱他的鞋袜,然后拿起的刚才的药膏。
孟侜:你就脱个袜子,难不成还想本官自己脱裤子,不可能的,没给你穿回去就不错了。
“白日宣淫,昏君。”孟侜身上萦绕着言官的正直,今天就死谏在这床上。
楚淮引动作一顿:“不是你说脚底麻……你想到了什么?”
孟侜脸一红,他误会了?
“我什么都没想!”
楚淮引露出一份明了的神情,“明天要和奉国太子会面,朕不想大魏的丞相起不来床。但爱卿你要是着急的话……”
“臣不着急!”
“那就别撩朕,还有,到时候乖一点。”最后这句楚淮引咬着他的耳朵低语,孟侜头皮一麻。
不怕我给你挠出花来?
楚淮引看透他所想:“朕这次会记得提前给你剪指甲。”
孟侜把手背到后面,记住了,楚淮引哪天给他剪指甲,一定不安好心,要及时跑路。
“当然,朕也不介意多几道……男人的勋章。”楚淮引握住孟侜的爪子,把他扑倒在床上,虚虚压着他,“不要怕,朕不会伤到你。”
你都说大魏丞相起不来床了,前后不矛盾吗?
“好不好?”楚淮引低头啄吻着孟侜的眼睛,帷幔落下来,徒生一室昏黄和暧昧。
陛下城府高深,他承诺今天不办事,又哄孟侜答应他,造成一种“答应了也没什么不答应可能会被就地正法”的错觉。
孟侜闭着眼睛胡乱点了点头。
……
圣上亲临岐州,百姓夹道相迎,话本里的战神英俊非常,一辈子都不一定能亲眼见到。
皇帝和丞相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岐州百姓纷纷询问说书先生,京城有没有丞相的话本。
“丞相?”
“丞相的,陛下的都行!”岐州民风开放,百姓涌去茶馆,七嘴八舌地提要求。最好能一次听两个!
“什么?你想看丞相和皇帝的?”
说书先生为难,迎合陛下来岐州这一巨大市场,他们已经背了好几本新鲜热乎的战神话本,陛下和丞相……这得连夜编新的呀。
黄昏时刻,奉国太子的车驾也进来岐州,楚淮引摆了晚宴接风洗尘。
宴会上,奉国随行臣子响应他们太子吃素,不然偌大一个宴会只有太子一人面前没肉,也太孤独了。
两国君臣桌前泾渭分明。
当然,这种场合,也几个人专心用膳。
除了孟侜,他觉得上面那两位打官腔有点无聊,忍不住挑了一粒佐味的花生解闷。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他不能喝酒,旁边人起起落落敬酒,他喝全是白水。
寡淡,需要一点食物刺激味觉。
真的只是一点点。
以至于奉国太子赞赏他吃得香,令人开胃,请他上来同桌用膳时,孟侜一脸懵逼。
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本官大口吃肉?
楚淮引头回认真打量奉国太子,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越看越不爽。
奉国太子是真心想邀请孟侜同桌用膳,他不能吃肉,这辈子的爱好就是看别人吃了。
他又有一大堆要求,不能太粗狂,不能太扭捏,要自然专注不失美感……看得他毫无食欲甚至想吐的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这也许是一种……灵魂上的吃肉?
总之,孟侜这样的就很合心意。
但奉国太子不知道,就这一个要求,他千里迢迢找楚淮引商谈的事情可能直接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