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支票,不知死活地留下他的私人信息,直到最后,差一点,就返回去。
God knows what could come out of that……(天知道那会有怎样的后果)
现在,回到现实,有兄弟的反复提醒,有他自己的理智,还有实实在在带来的美金,她又一次收下了,还需要什么证据?
桐江最偏远,竹楼最无害,除了彼此的身体,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表达能比这个更微妙,更能直击他心里那不肯承认却在努力寻找的遮羞布。是她看出他不想走?还是……她不想让他走?一句话,一个很礼貌、很无辜的反问,发出了邀请又把主动权给了他。
一个极聪明又冷静的女孩。
男人的阅历告诉他,这张天使的小脸只是个小面具,可是竹楼三天、一夜重逢的蚀骨销/魂也告诉他,如果他错过今晚,就是这世界上最特么愚蠢的男人!
莫名地,相信她。比他自己努力的克制,都要相信她的把握。他一向相信他的直觉。
她现在就在房中,等着他。想起刚才臂弯中那弯到不可思议的柔软,水珠淋到皮肤都让他敏感到爆……
……
从浴室出来,浴巾披在肩头,张星野只穿了长裤,进了房间顺手锁好房门。一边擦头发,一边拿起桌上她刚刚的茶盅,抿了一口,嗯,味道是不错。转回身,见她站窗台上,手里拎着长长的米色布料在穿吊环。
“你在做什么?”
“挂窗帘。”
“都住了一个多月了才想起来挂窗帘?”
“花玻璃,又有白纱遮着,不需要。”
“现在需要了啊?”
“嗯。”
“为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因为外面,都是青蛙。”
噗!张星野差点把茶喷出来。外面都是青哇,静止的东西看不到,却能看到运动的。很快,这小屋里激烈的运动会在窗上印出影子来,不停地动,撩人到死的景致,哈哈哈……
他笑他的,那边女孩毫无妨碍地做着手工。穿好了吊环,踮起脚搭上吊钩。窗帘被挑起来,才看到那遮掩的下面,她已经换了睡裙。过膝的长度,即便她举起双臂也只能露出雪白的小腿。可是,按照竹楼的经验,那睡裙里,通常是什么都没有的,哪怕是阳光下……
张星野放下茶盅,放下浴巾,走过去,大手轻轻地握住那细嫩的脚踝,顺着光滑,慢慢往上……“我说了我要留下么?”
一半挂,一半开,她拽着窗帘,低头看,他赤/裸的上身搂着她,她冰凉的腿隔着裙子贴着他的胸膛;看不到他的手,只能感觉到裙子下那薄薄的一小层被发现,被轻轻揉搓,然后扯下。反客为主,他似乎还不是很满意,扭头吻在裙子上,“没有诚意。”
她轻轻仰起头,脚下随着他的手抬起,任凭他把那一小缕布头扯下来不知道扔到哪里去。
他终于松了手臂,她正要转身,忽然身体凉了一下,低头,只能看到他的背,“你,你要干什么?”
私密的空间里,张星野笑了,这是第一次吧?第一次听到她慌乱,这小声儿,他本来只想看看她,可是,现在,突然想继续,那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奇妙,于是轻轻啄了一口……
异样的感觉让她猛一吸气,“你,你放开……”
原来她也有小结巴的时候,比一次只说几个字、言简意赅的样子可爱多了,他埋头……
“嗯……我会掉下去的……”
她终于安静,靠向半圆飘窗的墙边,裹着散开的窗帘,脚尖忍不住轻轻勾在他背上,身体越来越弯,弯向他,清楚地在窗上印出自己的形状……
等把她抱下来,她的眼睛里好像深潭的水起了雾,怎么眨都不净,平常那凛冽的小样子完全被遮住了,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他轻轻吻着她的发,让她平息。
“好点了么?”
“嗯。”
窗帘还没挂好,他抬手关了灯,翻身。
今天,他也是第一次。思维在猛烈的撞击里已经缠不清楚,他在做,又在想,极致到来,紧紧把她扣在颈窝,不让她呼吸,他说不出那是一种感觉……
“舒服么?”
耳边问了一句,她没吭声,他也没再问,大手轻轻翻着她的手在掌心,摩挲着那一小处薄茧。“以后,我过来。”
“嗯。”
她答应了。他满足地长长吁了口气,抱着她闭了眼睛。
“你不走么?”
“才四点,睡觉了。”
黑暗中,悠悠的一声,“二,不许在这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