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的目光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侵略性,被他注视时,会让人感觉自己像是只被盯上的猎物一样。
衣灏见那少女乖巧害羞的模样,心里就挠痒痒似得,忍不住想逗逗她,“她是秦睿那小子的童养媳。”
“啊?”金楚飞一脸懵然,“灏哥你在开玩笑吗?”
秦杪皱眉,她冷声道:“别胡说八道,秦睿是我哥哥。”
听这话,衣灏应当认识秦睿,不过即便原身从小喜欢秦睿,但这份感情在最后也因种种原因变成了恨。
金楚飞更疑惑了,“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的声音太过软糯,即便生气起来听着也没有一点气势,不过衣灏还是见好就收,他耸耸肩道,“我逗你们玩呢,她是秦家的养女,也是秦睿的妹妹。我见过她几次,不过她好像对我没印象。”
不过他知道,秦家老爷子似乎有意让秦杪做秦家未来的女主人,这事秦睿的妈妈曾跟他继母抱怨过,不巧让他听见了。
“秦杪,你怎么看出刚刚那几个人是骗子的?”衣灏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边贸街的赌石市场次货假货很多,出产地也五花八门,主要针对外来游客。但那三个人都是本地口音,不管是不是内行,都该知道赌石不该来这种地方。”
秦杪所说的,也是衣灏刚才所想的。
“秦杪你好聪明!”金楚飞双眼一亮,又疑惑地问她,“可是刚刚那个人切石头的时候真的出绿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卖家也无法保证哪块石头里有翡翠,他可是亲眼看着对方切割原石的。
“那块石头早就被切过了,他们事先把翡翠贴在里面,再用化学手段还原外壳。你看见出绿了,其实等你花钱买下石头继续切的话,就会发现只有薄薄的一片玉。”
头脑不断地传来阵阵眩晕感,脸颊的火热也让她愈发感到不适,因此秦杪说得很慢,末了她继续补充道:“赌石行内的作假欺诈手段很多,这是最低劣常见的一种。”
“哇!秦杪好像很懂这些,你是行家吗?”金楚飞神色崇拜地看向她。
“称不上,只是我爷爷喜欢赌石,所以多少受了些影响。”
闻言,衣灏忍不住弯下腰近距离地靠近秦杪,仔细地打量起她来,“不是行家?你倒是谦虚过头了。”
他们家也是做珠宝生意的,赌石方面衣灏虽是行外人,却也听说过秦杪“赌石天才”的名声。
见衣灏靠近自己,秦杪本能地后撤一步避开,身体突然的动作令头脑有片刻短暂的晕眩,回过神后,秦杪缓缓抬眸与他对视。
猝不及防撞进她的眼眸里,衣灏微微一怔。
她的双颊粉晕酡红,宛如少女情动时的羞怯,格外撩拨心弦,然仔细看去,对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害羞或紧张。秦杪的瞳仁乌黑中带着璀璨的光泽,像是幽深平静的湖水,沁着丝丝冷意,似是对他的唐突感到不满。
心下莫名漏掉一拍,衣灏的瞳孔微微放大,那是人们在看见所喜爱之物时的本能反应。
金楚飞见秦杪突然没声了,他忍不住拍了拍衣灏的肩膀小声道:“灏哥你别这样,吓到人家了。”
在金楚飞看来,衣灏的形象看着真的很“社会”。他帅归帅,但眼神总给人一种不羁和凶恶的感觉,有时候他看着都感觉渗人,更别提秦杪这种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
衣灏勾唇笑了笑,再度将墨镜架在了鼻梁上,隔着镜片默默地打量秦杪,他外表平静如水,心中却狂热似火。
他一直以为秦杪是只柔弱乖顺毫无威胁的小奶猫,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对方原来是只藏起了利爪的小老虎。
不,与其说是小老虎,不如说她更像一只气质高贵冷艳的猫咪,让衣灏莫名有种想她在自己脸上挠一爪子的冲动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