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伍慌了:“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我是人,可不是畜生,畜生才会拿自己的媳妇去抵债,那马车也不是我的,是我客人留下的,我一会就要给人送过去,怎能拿别人的马车抵债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样?想赖账不成?”钱老板的声音冷沉了几分,站在他身后的两个打手立时往前站了两步,歪着脖子秀肌肉。
阿伍媳妇吓得搂着女儿退了一步,身子抖的越发厉害。
阿伍道:“不不不,我怎么会想赖账呢,我阿伍绝不是这样的人,钱老板,您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筹到钱还给您。”
钱老板哼道:“这种话你也不是第一次说给我听,机会我也给过你,是你自己还不出钱来,现在休要怨我不顾情面、”
言罢,钱老板朝身边的打手使了个眼色。
两个打手会意,立时扑上前,一个按住阿伍,一个去抓阿伍媳妇。
可怜阿伍媳妇手里还抱着个半大孩子,原本就因害怕而不断颤抖,这时突然被那打手猛力一拉扯,孩子一时没抱住,竟从她手里摔了下去。
阿伍媳妇一声尖叫,她的孩子可还病着,这一摔若摔出个好歹,她可怎么活?
一旁的阿伍见状,想扑上去救自己的孩子,却又被身边的打手给扣住,他猛使力将打手推开,再回身时,孩子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
孩子没有摔在地上,谢天谢地!
他这才抬眼去看及时救下他女儿的人,是个男人,英俊高大,眼神冷淡又犀利。
是他?刚刚将马车交给他的男人?
“公,公子?我,我不是有意要——”胡风朝他点头,道:“不必再说,我已经知道了。”言罢,他转身将孩子抱上了后头的马车,又转身走到阿伍媳妇身前,朝扣着她的打手道:“松手。”
那打手狠狠咽下一口口水,心里有些紧张,可在主子面前,绝不能怂,只能硬着脖子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这是我们钱老板的家事,你最好少管闲事。”
胡风面色未动,沉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问你一遍,松不松手?”
那打手恶狠狠道:“就不松手,你能如何?”
你能如何?这四字,话音还未落下,便听那打手一声哀嚎惨叫的倒在了地下,双手捂着小腹,疼的脸色发白。
阿伍媳妇吓得脸白如纸,身抖如筛糠。
白芷凑上前,朝阿伍媳妇道:“大嫂,先去车上照顾孩子,这里交给我们吧。”
阿伍媳妇感激的眼泪滚滚而落,也不知这会该说什么感谢的话,干脆什么也不说,听话的去了马车上。
“你们是什么人?连钱老板的事也敢管?”刚被阿伍推开的打手叫嚣道。
白芷上前了两步,站在了胡风的前身,昂着小脑袋道:“路见不平之事,人人都能管。”
钱老板冷笑:“小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平之事?你知道谁最不平吗?那就是老爷我。”钱老板一脸激动的模样,肥胖的脸上,那些横肉因他的激动而不断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