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又问:“小公子咳嗽时,可有痰鸣声?痰是否多且黄?有没有周身发热和时时口干的症状?”
宋大夫一愣,随即赶忙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些症状,而且还烦躁不宁,哭闹不止,姑娘怎会知道这些?”
白芷心中大约有数了,笑道:“小孩子惧苦不肯吃药,这是正常,我小时候也不爱吃药,那时我娘便会给我熬一碗苡仁猪肺汤,虽不见得好吃,但比起药汁来,可好入口多了,且交果和药汁也差不多,吃上几次便能有明显好效果,宋大夫若是信我,可以用此方试试。”
宋大夫忙问:“你母亲就是开这药方之人吗?”
白芷摇头:“不是,苡仁猪肺汤只是个食疗的方子,并非真正的药方,好了,我们还有事要办,告辞。”
白芷和胡风离开了药堂后,宋大夫老半天没回过神来,他总觉得发现了什么秘密,可又一时拎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白芷仍是不甘心,带着胡风找遍了镇上的几家药堂,果然如宋大夫所言,都没有水蛭和穿山甲,他们甚至不知这两样是药。。。
回黄驼村的路上,胡风见白芷依然如来时般面色轻松自在,没能买齐药的忧虑在她脸上半点也找不到。
他原本的担忧也瞬时消散:“看来你已经有法子了。”
白芷扬眉:“这话怎么说?”
胡风慢悠悠的驾着马车,眼睛看着远方连绵不绝的金黄片片,目光幽深旷远:“我虽不知这水蛭是什么东西,但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模样,应该不难弄到。”
白芷耸肩:“水蛭是不难,水田里就能找到,可穿山甲却只能在山里才能找到,看来我们又要进一次山了,希望这回不要再遇到那白额吊晴虎才好。”
胡风却道:“遇到也不怕,正好试试我新买的剑,看看究竟锋利到什么程度。”
上次在林中遇到白额吊睛虎,他与之搏斗时偶落下风,就是因为手中没有称手的兵器,若有兵器在手,要解决一只吊睛虎,于他而言,并不算太费力。
马车绕过山道,在一片小树林附近停下。
白芷从车厢里钻出,“怎么了?你又要去方便了?”
胡风没应她,眼睛落在前方的泥地上。
白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泥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们,穿着一身黑衣,看不清模样,以身形看,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
白芷正欲跳下车查看,胡风一把将她拉住:“别去!”
白芷不解,可见胡风紧拢着眉头的模样,心知事情可能不如她想的这么简单,赶忙缩回了身子,低声问:“究竟怎么了?”
胡风道:“有埋伏。”他的目光微转,扫向一旁的树林。
胡风的话刚落下,忽见从树林的方向,有利箭破空而来。
胡风下意识的反手一推,将白芷推回了车厢内,“趴下。”
白芷听话的卧倒,身子直直的趴在马车上,不敢动弹。
也不是她怕死,只是现在这情况,她若不听胡风的,反而会给他增加负担,毕竟她没有闪避飞箭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