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乌东方手上也是受她的牵连。
乌东方一眼就看穿了元贝在想什么,他伸手不客气的揉揉元贝的头顶, “不疼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林可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乌东方放在元贝头上的手,乌东方注意到他的目光,最后又狠狠的揉了一下便放下手。
元贝摸摸被揉乱的头型,想瞪男人一眼又不敢,她觉得自己欠乌东方的。
元贝:“找你去啊,林可住我家不方便,我心思着能不能到你家去住几天。”
乌东方:“可以,我找你也有事,上车吧。”
三人上了车,元贝才问道:“你找我有啥事,哦,对了,是崽崽吗?它怎么样了?我昨天醒来之后就想去看它,但家里太忙了,我二哥结婚。”
乌东方后视镜里看着元贝皱眉:“你昨天才醒?睡了三天?”
元贝:“别担心,就是太累了,睡的时间长了点。”
乌东方皱着的眉头微缓,道:“崽崽当时伤的比较重,被人救了送到我这了,这几天休养只好已经很多了,它的阿母每天晚上会来看它。”
元贝听了心疼极了,崽崽那小娇气包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知道咋疼呢,她做姐姐的还不在。
元贝:“救了崽崽的是谁?”
乌东方:“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他叫青谦,想见你。”
“青谦?”元贝吃惊的道,她坐在后面,闻言身体上前倾,双手扒着乌东方的驾驶座的后背。
就连一直平静的林可也惊讶不已。
乌东方瞧着元贝惊讶的样子,反问道:“你在找他?”
元贝点点头:“是啊,没想到这么巧,不过他为什么想见我呢?”
乌东方:“他说是和悬羊山有关系。”
元贝和林可对视了一眼,林可也不知道他师父为什么要找元贝,来信上也没有说,找告诉他多下山挣钱点钱。
元贝的疑惑只能到见到青谦本人时才能得到解答。
乌东方开车回到了苏家时,青谦正在和苏老爷子谈论他家的风水。
车里的林可看着院子了的佝偻后背脸上带着很深的伤疤的老头,轻声道:“是我师父青谦。”
元贝见林可确定了,心里有些忐忑,她现在谁也不敢相信,青弦不是个好人,并不代表青谦也是好人。青谦到底是好还是坏只能在交谈之后她自行判断。
车停稳了,车里的三人打开车门下了车。
青谦和苏老爷子的交谈停下,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
元贝和青谦的眼神意外的对上。
青谦带着伤疤的脸见到元贝是激动的扭曲了,更加的恐怖了,他大步的走了过去。
林可也一年多没有见到他师父了,现在见到师父眼带笑意的刚要行师门礼。青谦一把扯过他拽到一边去,嫌弃道:“别挡路。”
他刚拽开徒弟,眼看着要碰到元贝的时候,被乌东方上前一步挡住,他伸手一拽没有拽开。
青谦的佝偻着后背才到乌东方的肩膀处,他微微抬头看着挡路的人。
乌东方垂眸看着他道:“前辈吓到她了。”
青谦也知道他的长相吓人,尤其是容易吓到小姑娘,他抬手揉揉脸,转为严肃,抬眼看着乌东方。
乌东方见他平静了错步闪开露出她身后的元贝。
元贝和青谦对视了片刻,道:“师叔祖。”
这一声软软的师叔祖让青谦懵逼了,他迟迟不敢答应。
林可在他身后提醒道:“师父,元贝是我师伯的小孙女。”
“大师兄的孙女?”青谦不敢相信的惊讶道。
元贝道:“是爷爷叫元信。”
闻言青谦顿时喜悦的老泪纵横,拉住了元贝的手,道:“我师兄可还好?”
元贝瞧出青谦还不知道她爷爷已经死了,小心翼翼的道:“我爷爷在我出生不久后就走了。”
青谦一时没转过弯来愣愣的道:“走了,他去哪了?”
元贝沉默不语,其他人也都知道元贝说的走了是什么意思。
青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脚下踉跄身形不稳,他没之前没有反应过来是因为从来没有想过他师兄会早早的死了,要知道他们悬羊山的人寿命都比普通人长寿,尤其是掌门。
如果刚才青谦是喜悦的哭,那他现在就如一个幼童失去了亲人悲惨的哇哇嚎啕大哭,从心底发出的悲伤溢满了全身,让在场的人也忍不住跟着难过悲伤。
他嘴里一声一声的呼喊着:“师兄,师兄,师兄……”
青谦悲恸欲绝的哭声引来附近邻居的注意,林可瞧见扶着他师傅劝道:“师父,节哀,咱们先去屋里慢慢的说,师伯的孙女还在呢,你吓到她了。”
元贝确实被青谦吓了一跳,但瞧着青谦悲恸欲绝的样子心底一酸,恐怕这才是真正的师兄弟的情谊吧,在回头看看青弦隔了几天才想起去祭拜爷爷,是有多假了。
青谦已经哭的走不动路,是被林可背着进屋的。
苏老爷子跟着劝可半天,青谦才勉强的稳住情绪,他拉着元贝的手看着她,目光是在透着元贝看向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自然是元老爷子青元。
青谦顾不上失态不失态的,问元贝道:“师兄是怎么死的?”
元贝想了一下道:“我爸妈说说病死的,在破四旧时伤了身体。”
“不可能。”
青谦他不是不相信元贝说的话,在他心里,大师兄是他们师兄弟了最厉害最强的,什么都会,什么都精通,破四旧他自己也经历过,那不足以让他师兄病死。
“是你父母说的?现在能带我去渐渐他们吗?”青谦对元贝道。
元贝摇头拒绝,道:“这两天都不行,青弦您应该知道吧?”
元贝话音刚落,青谦眼神顿时一变,眼底的寒意清晰可见,他咬牙道:“那个畜生在你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