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么上你家!恐怕还没有走到,就被你爸妈赶出来了!”
“那、那要是你叔叔不让你接班怎么办?那我们就不结婚了?”小姑娘的声音有些怯怯的。
男人的声音突然拔高,“怎么可能!我叔叔又没有儿子,他只有我一个侄子,他还指望我这个唯一的侄子给他养老送终的!怎么可能不把城里的工留给我!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五哥,我错了,我还不是担心我们俩个嘛,况且,我都、我都已经跟你那样了……”
“放心,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还会不娶你吗?”
这一回,不等沈芸出声,这二人匆匆地我就从竹林里离开了。许是因为最近这世道,二人也是怕了,所以,说完了话就赶紧离开了。
沈芸嘟囔着,“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姑娘,这明显就是一渣男嘛!”
“咱们回去,就打听打听,我总觉得这小姑娘的声音有些耳熟,不知道是在哪儿听到过。”沈芸皱着眉头碎碎念,全然没发现许爱党已经黑了脸了。
就在沈芸将许爱党碍事的脑袋推开的时候,许爱党就变了脸了!
沈芸心里想着事儿,也没有心情再想小刺激的事儿。
沈芸带头往外走,“到底是谁的声音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村的?”沈芸低着想事儿,一不小心就撞上了竹子,许爱党待敌没看得下去,牵着沈芸的手,黑着脸将人带出了竹林。
一出竹林,就遇上了何桂和许爱民!
八目相对!
空气中死一般的沉寂!
历史总是那么相似!
刚在竹林里堵到了那个五哥,然后出竹林后,就被何桂夫妻俩堵着。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沈芸默默地举手,“其实,我都能解释的。”
何桂指了指沈芸有些红肿的嘴唇,“不用解释,你的嘴巴已经帮我还原了整个真相!”
“有时候,眼见为虚的。”沈芸不死心地道。
许爱民可不管女人之间的兜兜转转,朝着许爱党竖起了大拇指,“兄弟,你可以啊!家里都被火给烧没了,还有心情钻小树林。果然,是金钱如粪土啊!”许爱民是真的佩服。要是换成了他,他家被烧了,他哪有心情钻小竹林,说不定将小竹林一把火烧了都有可能!
所以,对于许爱党,他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许爱党黑着脸,并不理会来自自己堂兄弟佩服。
等许爱党拉着沈芸走了,许爱民舔了舔唇,“媳妇儿,要不然,咱们也进小竹林看看,有什么宝贝东西藏在这里头?”上回,是何桂拉着许爱民钻了小竹林的。
所以,何爱民压根不觉得何桂会拒绝!
没想到,何桂翻了一个白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要是被人发现咱们钻了小竹林,要被站高台上斗争的!”
许爱民仍然不死心,“刚刚许爱党他们不是钻了小竹林吗?他们能钻,我们怎么就不能?!”
何桂还想说什么,就被许爱民拉进了小竹林!
只是,许爱民夫妻俩的运气可就没那么好了!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红袖章的同志们排成了一排,看到许爱民夫妻二人出来,就齐齐地围拢过来。“人总是要死的!二位同志,人民群众怀疑你们作风有问题!”
何桂啥话都不说,直接朝着许爱民的软肉就掐了上去,掐得许爱民嗷嗷叫。
“人总是要死的!二位同志,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嗷嗷嗷,媳妇儿,我疼!”
“人总是要死的!当街斗殴,看来教育是很有必要的。”
许爱民哄着何桂撒手,“撒手,撒手,再不撒手就要站高台了!”
何桂跟着许爱党进乡的时候,就看到过高台上站了家里成分不好的,被拉到高台上斗争!这场面,何桂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
脱离了何桂的魔爪后,许爱党顾不上衣服,正色道:“但死的意义有不同!同志们,我是大明乡第二生产队的大队长,我们队里有一户人家今天凌晨的时候被人放了一把火,那叫一个惨啊,家当全给烧没了,人还受伤了,也亏得捡回来了一条命……”
“为人民利益而死!这跟你们钻小竹林有什么关系!”
许爱党继续道:“比泰山还重!我听到有人举报,说是有人看到可疑人往小竹林里钻!”
“人固有一死!那找到可疑的人了吗?”红袖章的同志问道。
“或重于泰山!没看到呢!但是要劳烦同志们,要是看到了可疑人,来我们村里跟我说一声,我叫许爱民!是第二生产队的大队长。要是我在乡里开会的话,你们也可以告诉我爸,我爸是我们生产队原来的大队长!”许爱民特意强调了他们家可都是思想特别积极向上的人民群众。
果然,许爱民一说完,红袖章就放行了。第二生产队的那一场大火,他们也听说了,听说刚刚派出所的人都已经去问话了。这是他们大明乡最近一个月发生的最最恶劣的事情。
“或轻于鸿毛。你放心,要是看到可疑的人,我们会去你们生产队知会你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