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就放在床尾旁边,这床都没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了。”
许老头一听说自家的钱可能还在,赶紧去拿了锄头,搓了搓手,“你们都退后一点儿,我一锄头就给掘出来!”
许老头这会儿干劲十足,只可惜铲了一大片也没有找到沈芸说的那个小木箱子。“老三媳妇,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还是说,已经被火烧了?”
“不可能,应该就在这儿!好像我挖的地方有点儿深!”沈芸藏钱的坑不是挖了一次的,而是每回拿出钱来数钱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坑那么浅,一定会被人挖到的!
所以,这么久下来,这个坑,就有一点点深了。
等到许老头又将坑给挖深了一些,总算是找到了沈芸说的小木头箱子。
“找到了!”许老头一锄头下去,碰到了一个东西。
三人围着废墟,目光炯炯地盯着刚刚挖上来的小木箱子。沈芸吹干净小箱子上的土,小心地打开小箱子,然后就看到小箱子里躺着一个大大的玻璃罐头瓶子!透明的玻璃罐头瓶子里,还有俩个花花绿绿的荷包!
许爱党父子俩父子俩面面相觑:……这都埋到了那么深的坑里了,还要箱子里面饭荷包!
许老头讪笑着,不走心地夸赞道:“老三媳妇真的是仔细人啊!”
原本以为要背债的许爱党这会儿也捧场道:“是啊,是啊,坑深啊!”
“我这是怕钱放烂了,所以特意用玻璃瓶子装着的!防火防水防空气、防盗!”沈芸心里也忍不住哼唧,要不是为了让许爱党父子俩宽心,她也不会将她藏钱的地方给暴露了。
许老头第一个表示对家中的钱财不感兴趣。“老三媳妇你放心,只要爸有口吃的,我就对钱不感兴趣!”
“我也是!”
沈芸虽然不是很相信,但是,沈芸还是十分“虚伪”地点点头,“都是自家人,就算是你们拿了,也是一个口袋进了另一个口袋的事儿。”
许老头急得都快要哭了,就差发誓表忠心了,天地良心,他早就将自己的私房都给了老三媳妇了,怎么可能会对这个钱感兴趣。
许爱党更觉得沈芸的怀疑莫名其妙,他都是一家之主了,还会偷自家的钱?!简直莫名其妙!但是,念在沈芸算是他们家功臣的份上 ,许爱党也坚定了表态了,他对钱不感兴趣!
但是,沈芸依旧是抱着玻璃瓶子不打开!
“我发誓……”
“哎呀,都是一家人,发誓做啥啊!”沈芸打断了许爱党的发誓。这才,不情愿地打开玻璃瓶。
“这俩年,我也没攒下什么东西。”沈芸打开一个荷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叠钱。“这里面是俩百。”当初许老头偷偷塞给她的钱,还有许爱党给的,大约也就攒了俩百元的现金。
“我还放了二三十元的零钱在屋子里,可惜,都被一把火给烧完了。”
沈芸只打开了一个荷包,还有一个大荷包呢?足足有一个巴掌大的荷包,装得鼓鼓囊囊的。
许爱党的呼吸都有些乱了,“这么大的荷包里都是钱?!”
“你想钱想疯了吧!”沈芸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许爱党示意沈芸赶紧打开看看,沈芸不情愿地打开了,然后就看到了一沓的票!肉票、粮票、面粉票、布料应有尽有!而且数量还不少!
这回,不光许爱党呼吸乱了,就连许老头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捂着心口,激动地大口喘气。
“爸,你可稳住啊,你可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么一点儿东西,就激动晕了,说出去可丢人了!”
许爱党忙给许老头顺气,好半晌,许老头顺了气了,哆哆嗦嗦地指着一沓的票说:“老三媳妇,这么多的票,你从哪儿弄来的?”
“爸,你放一百个心吧,我不偷不抢,这些票都是我平时攒下来的。”沈芸也知道那么多的票也瞒不过去,索性就将事儿给说了。“我不是在城里认了一个干姐姐嘛,她家双职工,家里又没养鸡鸭的,又有俩小的,吃用全凭着供销社供应的,有时候供销社供应不上,就只能勒紧裤腰带吃。大人扛得住,小孩儿哪受得了,我也是看不过去,这时不时地拿点儿东西往他家去!我那干姐姐也是一个仔细人,生怕我被家里人说道,就拿票给我换,就当是在供销社买东西一样。这不,攒啊攒的,就有了这么多的票了。”
许老头听完,才松了一口气。“既然是你干姐姐,都是自家亲戚,咋好收人家的票呢。亲戚之间有困难了,帮衬一下,这不是很常有的事儿,往后,可不许拿人家的票了。”
“好,都听咱爸的。”
忽悠走了许老头,许爱党可没有那么好忽悠了。“以后这种事情不许再做了,投机倒把是要闹出人命来的!养家糊口,自有我!你就安心地教书就行了。”
沈芸认错态度十分好,“成,我都听我男人的!”
许爱党看着沈芸乖巧的小模样,也知道沈芸不是不知轻重的,不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