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家啥都不说,就说让你小丽姐别管,这事儿得柳河表态度。今天我本来约他一起来找你,他隔着门说不来连面都没露,我只好自己来了。”
张明岳一听这情况有点严重呀,“柳河变得这么反常,这里肯定有事,他岳丈就不管吗?”
“唐师傅出差好些天了,估计还不知道呢,厂里要进新设备,领导让他跟着一起掌掌眼。”刘明说,“你一会儿有事吗?没事跟我一起去看看柳河,在他那里你说话比我好使。”
“我今天没事,咱这就走。”张明岳起身,和苗群群说明情况,就跟刘明一起出了家门。
两个人阔步前行,没多大功夫就到了纱厂宿舍,刘明主动在前面带路,到一个房间前站定,“这是唐师傅的休息间,这几天让柳河这小子占着呢。”介绍完,上前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柳河的声音。
“是我,你刘明哥,你开门让我进来。”刘明回答。
柳河沉默一下,“刘明哥,今天确实不太方便,改日吧。”
张明岳拉开刘明,自己站到门前,“柳河,有啥不方便的,你这是变成大姑娘了,还怕我们看呀。”
“我的个娘,你小子咋来了。”里面传来柳河的惊呼声。
张明岳对柳河有这样的反应很满意,“知道我来还不开门,赶紧的,要不我可踹门了,后果你自负。”说完在外面跃跃欲试,还给刘明使眼色。
刘明会意,假装拉住张明岳,“明岳,你可别冲动,这是厂里的宿舍,你把门破坏了可要赔钱的。”
“张明岳,我怕你还不行,我这就开门,你走开可别踢着我。”柳河在里面嚷嚷。
张明岳和刘明相视一笑,再看,柳河真的开门了。
等张明岳进去,看见柳河的形象,嘲笑他,“咋的了?青天白日的,你蒙着个脸干什么?脸上长疖子了?”
柳河白了他一眼,“你脸上才长疖子呢,想我这么帅的脸怎么会长那么恶心的东西。”
“那你脸上有什么?”张明岳追问,还绕着柳河转了几圈,大有他不说就自己动手的架势。
柳河眼睛转了转,索性拉下蒙着脸的布,“你看吧,别笑太大声。”
张明岳一看,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柳河,你脸上这是什么?这是猪头吧,谁这么有才,两边脸上还画得那么对称,哈哈哈哈,哎呦,不行了,我肚子都笑疼了。”
刘明在旁边也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柳河破罐子破摔,一会儿伸左脸,一会儿伸右脸,让张明岳看个够。
好半天,张明岳才止住了笑声,“咳咳,实在太搞笑了,谁画的?”
“谁画的,除了我媳妇儿还能有谁。”柳河坐床上,没好气地说,“我昨天值夜班,回来睡得沉,上午洗脸照镜子才发现脸上多了两个猪头,得亏提前发现,要不我今天就要顶着猪头出门,成为别人的笑柄。”
刘明搬着凳子坐到他对面,“看来你和你媳妇儿没啥大问题呀,还有心情画猪头,那你干啥不回家,非得在宿舍住着。”
张明岳也坐到床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柳河听了这话,脑袋一下耷拉下来,“哎,命苦呀,这要是我俩的事,床头打架床尾和,我早就搞定了,现在是我妈和我媳妇儿两个人的事,我夹在中间,就受夹板气了,你看看,我是不是都宽了,就是她俩给挤的。”
张明岳对柳河的厚脸皮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你脸可真厚,这是你妈和你媳妇儿挤的?我看是猪挤的吧,自己胖了还不承认,挤宽了,那也没见你变扁呀,这么说,你是欠扁呀。”
刘明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柳河抬脚就踹向张明岳,被他躺床上躲过去了。
“我烦着呢,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奚落我,是不是朋友?”柳河没踢着,站起来就抓张明岳,可惜连衣服都没摸着,干脆认输坐着不动了,“你小子属泥鳅的,这么滑溜。”
“要是让你轻易抓住,我这拳法白练了。”张明岳说这个可有底气,他不止练了养生拳,老爷子会的拳法他也悉数学了过来,别说柳河,就是五六个人一起到他跟前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好了,不闹了,咱说正事,你刚才说你妈跟你媳妇儿有事,啥事呀?让你这号称家里一把手的人都搞不定。”刘明开口,可能是看柳河情绪不错,难得调侃了他一下。
“哎,太丢人了,下次可别说我是家里一把手,我就是那老黄牛,老娘没搞定,媳妇儿还把我轰出了门。”柳河边说还边拿香皂洗脸,意图洗掉两个猪头,“张明岳,你主意多,帮我想想怎么快点弄掉它们。”
张明岳看了看他的脸,“你别用肥皂了,有擦脸油吗?用那个效果好点。”
柳河半信半疑地给脸上涂擦脸油,揉了揉,“嘿,还真管用。”等洗完脸,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痕迹了。
他走过去拍了张明岳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谢了,还是你有办法,我洗过几遍,痕迹就是洗不掉,差点就以为几天出不了门。”
“你客气起来我还挺不习惯,现在你脸上的问题解决了,该有心情跟我们诉说诉说你的冤屈吧。”张明岳盯着柳河,旧话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