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凤影不语,俊面依旧是惨白如纸,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泄去身份的茫然,从小他就被家族定为凤影,以为终其一生,凤影永远是他的身份,谁知这一日来的这般的突然。
“青王爷因身份,误了一生,悠吟,你能今日解脱,当是幸事。”莫清寒收起了笑容,看着风悠吟:“我与无声同样流着凤氏的血液,今日给你解禁,你再不是凤影,不必茫然,自己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莫清寒声音清润,黑袍玉带的他,依然是雍容清贵,风悠吟愣愣的看着他,总感觉这一刻的莫清寒与方才的他不一样了。
迷雾散去,眸子恢复清澈,风悠吟周身的雾色也退了去,嘴角微弯,轻轻的笑了,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凤无声走时的样子,他们真的很像。
“父王说江山只是一个梦,人生一世,梦总归是梦,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一旦失去了,就追悔莫及了。”风悠吟笑看着莫清寒,俊眸轻眨,清润的声音带了三分凤无声玩世不恭的样子。
“青王爷真是厚待清寒!”莫清寒轻轻的笑了,似笑非笑的看着风悠吟:“不过我若是不问的话,悠吟是不打算说的吧?”
“呃……”风悠吟一愣,轻轻的眨了眨眼睛,转眸看着不远处桌子上的画像,不冷不热的声音道:“三千后宫,粉黛罗裙,清寒公子打算弃了别人,怎么到不允许别人失信一次?”
“呵呵……悠吟这是记心了!”莫清寒轻轻的摇摇头,淡淡的笑了,轻轻起身,缓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濛濛细雨,清润的声音低声道:“清寒视玉儿若心头之珠,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怎么会纳她人?”
“那你……”风悠吟再次一愣,看着莫清寒的背影。
“天御终是父王的心血啊!”莫清寒悠悠一声长叹,声音有些沉重:“父王戎马一生,开疆土,阔四海,弃了青梅竹马的萱公主,坐拥了这一壁江山。清寒……清寒终是不忍啊!”
风悠吟不语,看着莫清寒俊逸挺拔的背影,那背影有些沧桑的味道,这一刻,他终是有些能体会他的心情。
“清寒一直知道,玉儿不会困在这一尺见方的金丝牢笼,但终是想试试,十年磨一剑,剑未出手,怎么样都有些不甘。”莫清寒幽幽的声音传来:“清寒是被江山误了,终是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赌的。”
是叹息,是无奈,是舍弃的轻松,又是负了这个姓氏的无能为力。如今,如今只是希望那个人儿安好。轻转凤目,看着桌子上的四方玉玺,静默许久,缓缓转身,玉手轻按墙壁,一方暗阁打开,刻着黑龙的天御皇朝玉玺取了出来。
五方玉玺放在桌子上,风、云、水、月、天御,透过字幕,神秘庄重的物事儿,如今是这般的沉重。轻纱卸去,也只是五个死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