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贵妃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巧柔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哭泣,她嗓音尖利,让所有人都愣住,随后将目光落在李鸿煜左侧的江清黎身上。
李鸿煜第一时间沉下脸:“简直荒谬!爱妃岂是这种人!”
江清黎见这把火终于烧到自己头上,终于收敛了漫不经心的态度,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巧柔,语气慵懒的开口:“你的意思是,本宫将这包毒药交给你,然后让你在宫宴上毒害陆将军?”
“是……”巧柔的额头抵在地上,看上去极为卑谦害怕。
“抬起头来,看着本宫的眼睛再重复一遍你的话!”江清黎拔高了音量,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陷害本宫,可是要被杀头的。”
巧柔的额头冒出冷汗,她没有抬头,缩的更厉害,好像要钻进地里面去一样,声音颤抖道:“奴婢不敢!就是贵妃娘娘将毒药亲手交于奴婢,叮嘱奴婢将毒药下在陆将军的酒里。”
闻言,江清黎忽然嗤笑一声,眼里升起讥笑之色,道:“你连朝阳宫的内殿都进不了,本宫怎么将毒药亲手交给你?不顾千金之躯,还怀着皇上的孩子,大半夜溜到你一个下等宫女的住处,特地交代你在今天给皇后娘娘的哥哥下毒,然后等他被毒死了,再来查出来本宫是凶手?”
她的语气像是在讲一个笑话,但话里话外讽刺十足。
身为后宫嫔妃,她又是皇帝最宠爱的贵妃,怀中龙种,无论是待在朝阳宫里,还是在后宫其他的地方,身边总少不了宫女太监伺候。
只不过后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也分三六九等,像巧柔这种的,连朝阳宫的内殿都进不了,又何谈近身?什么亲手将毒药交给她,简直是天方夜谭。
江清黎余光瞥了眼陆新月黑下来的脸色,在她开口之前,抢先说道:“再说了,本宫一个弱女子,和陆将军无冤无仇的,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死他?皇宫里守备森严,这场宫宴可是皇后娘娘精心准备了良久,虽然不知道这包来历不明的毒药是怎么混进皇宫的,但幸好陆将军没有误喝毒酒,不然今天皇后娘娘可要伤心自责死。”
她语气慵懒,听不出庆幸的意思,反而让陆新月感觉她在讥笑自己作为皇后的能力。
陆新城一言不发,只是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似乎想爆发,但是碍于一些顾忌忍住了,对面的江蕴将陆新城的神态瞧的仔细,心里隐隐有了计较。
“朕相信爱妃不是凶手。”李鸿煜听见她振振有词的解释,诧异之余不由松了口气,他一开始还挺怕江沁盈接受不了被人污蔑,然后大发脾气,如果这样的话,恐怕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好下台。
“皇上怎么能凭江贵妃的片面之词就如此草率决定?这毒药可是在朝阳宫搜出来的,朝阳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陆新月抓住这点不依不饶。
江清黎没说话了,看着李鸿煜盯着陆新月时的凌厉眼神,以及那难看的脸色,眼里有看热闹的意味,她现在怀着孩子,只要不作死,等于揣着一块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