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脑子始终沉浸在云居的往事之中,神鬼莫测的机关术,凶悍的婆婆,孪生姐妹阿房和阿润,莫凡大神和龙姑至死不渝的爱情,还有神神秘秘若隐若现的玄机子,这些不停的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而最重要的还有蒋明月。
自从我们回来之后,我和蒋明月就彻底的断绝的联系,因为蒋明月离开的实在是太突然,我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有时候我甚至会质疑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或者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可是每每看见那块被我放在保险箱内的无量尺我才可以肯定,那所有的一切都的确曾经发生过,而且就在前不久。
生活还在继续,虽然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但是回到北京的感觉确实是让我感觉舒服了不少,与那个与世隔绝的云居相比,北京虽然空气差了一点,但总归是人气够旺,充满了生机,让人觉得至少还生活在现实社会。
说到现实的问题,就不得不说弥勒了。这个现实的家伙自从回来之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忙碌什么?我估计不用我说您也能猜到,就是那块从云居带回来的金锭。弥勒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到处跑,准备将那块金锭卖掉,然后我们换一个环境好点的房子,再开一家店。这孙子早已经规划好了,他估计这锭金子应该怎么也能值个百十来万,这百十来万他拿出八成作为门店的投资,另外两成我们一分,安置生活。
他聊起这计划的时候满眼放光,口若悬河,甚至连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笑出声来。不过,偶尔我提起他父亲或者是阿润和阿房,弥勒的脸上也会掠过一丝的悲伤,不过也仅限于此。这孙子现在的心思全部都在那块金锭和开店上。对了,在究竟开一家什么店的问题上,弥勒也曾经征求过我的意见,可是我对做生意根本无感,为了能够忘记明月,最近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十八残卷》和将在云居的经历写出来的事上。
弥勒见我毫无热情,也便不再多问,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实际上这段时间我经常上网,看一些冒险类的书,希望能够找到跟我们经历类似的,可是看来看去,始终没有找到类似的。我也曾经将我的经历告诉了几个还算是熟悉的朋友,甚至是同学,他们听完不置可否的摇头,这是真的?你在编故事吧?现在社会怎么会有那么闭塞的村子啊?再说,一个人已经死了,怎么才能复活?所以就像我说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没有人会相信。起初我还曾经试图说服他们,可是到后来我放弃了,毕竟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嘛。
除此之外,我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将那块无量尺送到了在中科院的朋友那里去检查。当时他看着我手上黑黢黢的无量尺,一脸疑惑地皱着眉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因为之前已经被人质疑过很多次了,所以这一次我没有说它的来历,只是告诉我的朋友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只是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
朋友倒是也很好说话,他将这块无量尺进行了扫描。我看着他的脸色从最初的毫不在意一点点变得严肃了起来,最后他惊讶地皱起了眉头,追问我这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
我坚持告诉他这是一件传家宝,然后询问他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朋友不可思议地告诉我,这是一种地球上还未曾发现的新材料,应该是一块天外的陨石。本来他想要在X光下看看这块无量尺的内部结构,但是很快他就发现X射线根本无法穿透这块黑黢黢的石头。于是他希望能够将这块石头留下来让他研究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但是我拒绝了,原因很简单,我总是感觉这东西背后隐藏着一些秘密,虽然我也很想知道这秘密究竟是什么,可是直觉告诉我这个秘密可能会很致命。
总之,这就是我从云居回到北京的大致的生活状态,平静,安逸,虽然对蒋明月有一些思念,但是始终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原本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至少会持续个一年半载,可是没想到很快这种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了,而打破这一切的是一封来自美国的快递。
这天早晨消失了半个月的弥勒忽然打来电话,他睡眼惺忪地说道:“铁子,你的快递怎么写了我的手机号?”
“什么快递?”我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我最近好像没有在网上买什么东西啊?”
“我看看啊!”弥勒煞有介事地说道,“哎呦,还是从美国寄来的快递,你什么时候交了个美国朋友?”
我闻言骂道:“你他娘的大早晨的少拿老子开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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