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贩夫走卒,他全都笑脸相迎,托人四处打听。
这期间倒也曾有过一些不愉快发生,但就算被贬低,被践踏,甚至曾有几回被人灌的酩酊大醉。
他不在乎自己被怎样对待,他守着本心,守着自己的清白,哪怕是心里淌着血,面上赔着笑,日复一日的苦等,也只是盼着有一日能得知那人的行踪,能尽快和她见上一面。
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他也想要问一问,她当初走的那般干脆,可曾犹豫,可曾后悔,而在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又可曾想到过自己?
他失望了很多回,也有不少女子借着这事儿接近他,曾趁机对他提出许多过分的要求,但他却始终坚持着,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希望,而心中这一份执念,也正是促使他苦撑下去的动力。
山贼有点被吓到了,这人莫不是疯了吧?
淑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才微笑道:“有劳二位兄弟了。”
“没,没,”山贼摆手道:“咱们也只是过来跑趟腿而已。”
梁淑君将书信折叠整齐,妥善安放在怀中,像是了结了一桩心事般。之后他招待这两名山贼,倒是陪这二人喝了不少酒。
期间他旁敲侧击,但奈何这俩山贼看似憨实,但嘴巴很严,他没办法强求,末了在酒局散去后,便微笑着送走了二人。
“刘鸨哥,我得出趟远门。”
淑君眼神发亮,他拢了拢衣襟,又顺了顺自己的长发,面若春阳,灿若桃花,可见他心情极好。
“咋啦,这是出啥好事了?”
淑君笑眯了狭长的眼睛,“好事,天大的好事。”
正这时,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朝这边走来。
淑君冷淡地瞥对方一眼,之后和刘鸨哥打了个招呼,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凤血……”
何素含情脉脉凝睇他离去的背影,她出声呼唤着,但自始至终,他甚至连个眼神儿都懒得施舍给她。
罗杨见何素这副模样,他轻叹口气,“素儿,咱也该回了。”
何素魂不守舍的,即便淑君已经走远了,看不见人影了,但她却痴痴的,迟迟收不回视线。
好半晌后,她才落寞的垂下头,“走吧,咱回府。”
二人出了天青楼,何素心中却满是萧瑟。
罗杨犹豫了一下,之后道:“今日之后,咱们,怕是得有一阵子见不到凤公子了。”
何素步履微顿,罗杨轻声慢语道:“今日有人为凤公子送了一封信,若我所料不错,他准是要去青峰郡的青峰山。”
“青峰……”
何素眸中却闪着几分不寻常的光。
从此地前往青峰山,一来一回少不了得一个月。
也不知是哪来的冲动,她忽然做出个决定:“阿杨,家里交给你了。”
罗杨的身体轻轻一颤,随之,眼底流出几分落寞来……
他是何家养子,是何素名义上的兄长,但二人并无血缘关系。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陪伴她走过何父何母早丧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