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等我把头发留长,我头发长的很快。”
说完之后,他又继续开开心心的捧着木簪一阵傻乐。
董惠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这时见四哥浩铭和大哥梁智宸从屋子里出来。她又拿着剩下的两支木簪走向二人。
左手一支,右手一支,
大哥的木簪是牡丹,四哥的木簪是夜来香。
总之是见者有份的。
牡丹大气,正适合智宸。
而浩铭的夜来香……
夜来香的外表洁白小巧,白日时看似寻常,但总是在夜晚开花,也很是适合浩铭这种看似木讷,实则柔软的性子。
原本因为翠竹的事情,浩铭不太开心,但见木簪竟有自己一份,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来。
仿佛这不是木簪,而是无价玉宝,他生怕摔了砸了,怕在木簪上留下伤痕,也怕木簪被他掰断。
他这种样子惹人发笑。
只是一支木簪而已,竟也令他倍感珍惜。
智宸取过木簪,而后插入发髻之间。
他忽而问了一句,“好看么?”
董惠莹怔了怔。
果然,她的选择是对的。
国色牡丹,雍容大气,真的很适合他。
“好看。”
智宸像是被取悦了,愉悦的笑出声。
他的声音很性感,不似淑君那样的靡靡之音,反而低沉,有力,像甘泉一般。
当天晚上。
太行镇,天青楼。
对门的楚馆客似云来,反观天青楼内,生意冷冷清清。
刘鸨哥走路带风,喜上眉梢。他揣着一大把铜板,在街头找了两个小商贩,于是一则流言不胫而走。
“呀,天青楼来了一批新人,我方才瞧了一眼,那叫一个美呀。”
“可不是?白仙,温离,云若……瞧瞧人家这名字,一听就很不一般啊,可比以前那些青儿柳儿杏儿这种俗名好听多了。”
一些常在烟柳之地寻欢的娘子们得知这事,忽然提起了兴趣。本是要去楚馆的,但临时又想先去一趟天青楼。
刘鸨哥笑脸相迎:“这不是孙大娘子吗?来来来,快请进。”
孙大娘子生得一副剽悍相,大摇大摆的进门后,便一脸不耐烦问道:“刘鸨哥,我听说你这里来了批新人?自从凤血一走,你这楼子的生意一落千丈。快快快,新人在哪呢?麻溜的叫出来,让我瞧一瞧。”
刘鸨哥眼神闪了闪,然后拍拍手,一名小厮端来一个木托盘,托盘上共有十张木牌。
这木牌倒扣在托盘上。
“孙大娘子,咱今日不如玩个花样?您先翻牌子,翻到哪个,便是哪个。”
孙娘子讶异地瞄了他一眼,“花样?行啊,这还挺有趣的。”
孙大娘子看向托盘,也没太犹豫,便随手拿起其中一牌,只见牌子上用毛笔写下一个仙字。
“仙?”
孙大娘子看向刘鸨哥,刘鸨哥眉开眼笑道:“您可真是好手气,这一抽就抽中了我这楼子里的白仙白公子。”
这一句公子无形中提升了白仙的档次,分明是个以色侍人的妓男,可若冠上这公子二字,便显得有些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