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鸽说,漠北塞外,遍地黄沙,那里的人们过着游牧民族般的生活,常年生活在马背上,骑射之术格外了得。
此外,塞外有一女首领,名为怒沃尔,这怒沃尔手掌十万雄兵,端是了得。
当云鸽提起塞外首领怒沃尔时,她唇边噙着一抹讥讽的冷笑。
“这人是个吃里扒外的墙头草,想当年姬九凰风头最盛时,她曾主动贡献数十名塞外男子巴结九皇女,你我也曾和她一起共事过。”
“昔日她被你震慑,不敢作乱,可后来你因蛊毒离京……”
“总之,你需知晓,这人心性不佳,不可结交,且她心肠狭隘,当年处处被你压在底下,她不服已久,若她得知你行踪,怕是又得闹出不少风浪来。”
董惠莹心里沉甸甸的,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
“云鸽,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我爹娘,我得带他们一起走。”
董惠莹匆匆离去,而云鸽则是恍然了一下。
云鸽,云鸽……
时隔这么久,能再次听她唤自己的名字,真好。哪怕只为了这一声‘云鸽’,她便是死了也甘心。
之后,云鸽唤来张瑜,低声吩咐:“紫茴她不记得从前之事,既问起怒沃尔定是事出有因,你且去查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
云鸽眯了眯眼,她心里思量了一番:“其实若我所料不错,准是怒沃尔的人马出现在太行镇附近,若查实真如我推测这般……呵,”
云鸽冷笑着。
“怒沃尔屯兵塞外,宫中那人软禁了九皇女,并视这怒沃尔为得力干将,却也生怕怒沃尔有不臣之心。若怒沃尔当真派人进入中土,不论事出何因,总归是个可乘之机。介时你便回去,专心运作这事,而若是运作得当,许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张瑜眨了眨眼,云军医这是……想支开自己?
张瑜板起脸:“云军医,自从将军离京之后,您便是我等的主心骨,您的安危重中之重,若我按您说的……介时您……”
云鸽眉眼间染上一抹傲然之情,但语气却很是温柔。
“有紫茴在,任是那些魑魅魍魉也休想动我分毫,况且她只是失去一些记忆而已,我相信她的本事还是在的。”
之后,她又似笑非笑地瞥了张瑜一眼。
“你这借口倒是冠冕堂皇,我看你也未必是真的担心我,而是不愿离开紫茴吧?”
“咳。”
张瑜汗颜了一下,之后嗫嚅,“您也知道,咱们这些人,都很思念将军。”
云鸽眉眼间染上几分无奈,“趁着大伙不知紫茴的消息,便让我先霸占她一段时间吧,不然等日后,就算我想霸占,也是霸占不得了。”
“紫茴,自她离京之后,宫中那人便视我为大敌,却也不敢明着动我,几次三番的派人毒害暗杀,也是为了想逼出紫茴,想确认紫茴是否还活着。”
“然而京中又有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以为当初被打上‘叛军’烙印,后来又诈死逃脱的“亡魂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