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莹:“……”
二愿这做贼心虚的样子又是咋回事?
小弟三念瞅瞅落荒而逃的二姐,又看向屋内神色困惑的大姐,他腼腆地笑了笑,脸颊上还露出一个可爱的小梨涡。
都说新年新气象,但对于董惠莹而言,这个年过的,真心刺激。
正月初一,整整一天,她算是做小伏低的,怂的不要不要的,只觉得自己就像个恶棍似的,心中负罪感差点压扁了她。
她陪着笑脸,一副很狗腿的模样,一会儿帮智宸盛汤,一会儿为淑玉熬药,还得抽空安抚黑着脸的淑君,浩铭一直眼巴巴的瞅着她,她又不好当做不知道,越宁则像忽然之间按下了某个开关,贼贼地伸出手,想碰碰自己,但没等碰着,就又做贼心虚的缩回去。
如此反复,越宁自己急的抓心挠肺,她也是真心的无言以对。
时至傍晚。
“妻主。”
逸宣朝她走来,怀里还抱着一床青牡丹缎面的被子。
“这是?”她瞅瞅逸宣怀里的被子,逸宣轻笑,“这被子今日刚缝好,新年盖新被,里面都是新棉花,盖着也能舒服些。”
董惠莹有点不敢和逸宣对视,主要是之前太尴尬了,一爪子呼在自己的脸上,她真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太闹心了,天晓得她喝醉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逸宣见她这副模样再次笑了。
等逸宣出去后,董惠莹坐在一把凳子上,她木着一张小脸纠结得不行。
房门吱呀了一声,她惊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手足无措地回身看去,便瞧见梁智宸身着一件青松棉袍,他披散着白雪般的长发,徐步朝自己走来。
她心中忐忑可想而知。
说起来……那一日,在山洞中,智宸吻了她,那等同告白。
“惠?”梁智宸含笑看向正攥着小手,窘着一张小脸看向自己的董惠莹。
他喉咙中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旋即慢步朝董惠莹走来。
“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
“我就是觉得,从我今天醒来开始,我就像是在做一场梦一样。”
她抓抓自己的脖子,然后期期艾艾地说:“智宸,要不然你掐我一下吧?”
她哭丧着小脸,“我……我昨天真是喝的太醉了,我想不起来,另外,另外……咱们之间……”她瞄眼梁智宸的胳膊,吞了吞口水:“应该没干啥出格的事情吧?”
她今日帮这哥几个检查过,这哥几个的身体并无异样,而自己也没什么变化。
所以,应该啥也没发生吧?
然而,想起淑玉控诉的眼神,无论有理没理,都觉得好像自己十恶不赦,干了大坏事一样。
梁智宸拉着董惠莹走向火炕,他让董惠莹坐在炕上,旋即徐徐弯腰,握住她的小脚,帮她脱下鞋子。
她脸上热了热,手足无措的。
等梁智宸重新直起腰板时,便揽着她的肩,在她发心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