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淑君爱陪着自己,也是因为怕自己寂寞。
“回去吧,这肉麻兮兮不妨用在‘那人’的身上。”
淑玉开始赶人了,淑君却反问了一句。
“那人?在你心里,她真就一点位置都没有吗?”
“什么位置?”淑玉装傻。
淑君邪里邪气地挑了挑眉,之后又很是意味深长地凝着淑玉,“我觉得你这人就是铁齿了,看似一个精明人,怎么有些事自己却看不穿么?”
淑玉凉凉地反问:“你就这么希望自己多一个情敌?我以为单是大哥他们就已经够你头痛了。”
淑君黑脸,“你这张嘴真不招稀罕。”
淑玉:“……”
董惠莹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感到很悲伤的梦。
梦里全是上辈子的事情。
董惠莹是被梁越宁晃醒的,意识尚未从睡梦中抽离,便见男人一脸的慌张。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即使是在睡梦中,也哭的好伤心。
梁越宁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睡梦中,她哭个像个孩子一样直抽气,很脆弱,很可怜,口中似模模糊糊地唤着什么,只是他未听清,可是她的哀伤,震撼着他的心。
泪湿满面而不自觉。
她怔怔的摸了一下脸,意识逐渐从梦境中抽离,但她整个人,很是恍惚。
好久了,好久没有梦见过那些事情了。
“莹莹?”
越宁紧张地看着她。
她打起精神来:“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她不走心的谎言让他起疑,“真的?”
她微微一笑,“当然啊,当然是真的。”
她坐起身,之后神色自然的转移话题:“什么时辰了?”
外头天色已然大亮了。
“巳时了。”
见她起身穿上了衣服,他的视线一直跟着她打转。显然,他是很担心她的。
等穿戴整齐后,她想了想,然后忽然揉揉他的头。
“乖,不要胡思乱想,就只是一个梦罢了。”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父母死得早,祖父和外祖父对她很严苛,似乎自从懂事起就没再享受过一天家庭的温暖。
不过,那都过去了,她已经开始新的人生了,现在……她也有家了,有她的家人了。
她很喜欢现在这种生活。
董惠莹从屋里出来时,只见大伙正在忙忙碌碌,院子里堆了好几个胖乎乎的小雪人,逸宣正拿着一支鸡毛掸子清扫灰尘,淑君也忙活着,张罗着,大哥梁智宸反而有些反常,居然拿着锅铲,看样子是在掌勺下厨?
浩铭拿着一把扫帚清扫院中的积雪,淑玉裹着棉衣,腿上还盖着一张小被子,捧着一杯白开水,悠悠然地看着兄弟们忙得热火朝天。
“这是?”
董惠莹一副懵懵的表情,“家里要来客人么?”
瞧大伙这态度,一个比一个勤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扫榻待客呢。可是貌似据她所知,她们这一大家子,在八里堡并无熟人呀?
虽因淑君做生意,自己开医馆,倒也认识了一些人,但交情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