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尊飞快地拿起一张长弓,搭弓射箭,一气呵成。
咻的一声,箭矢穿过易言的肩膀,而后又是咻咻两箭齐发,分别钉穿易言的两个膝盖,使易言血流如注。
噗通一声,易言闷哼了一声,跪在了地上。同一时间,铁一手握一柄长刀,架在易言的脖子上。
易言自是不甘,而其余叛徒见易言被擒,军心不稳,更是败的一塌糊涂。
金尊冷酷说道:“杀,一个不留。”
………
“大哥?”
梁浩铭听见屋外传来的脚步声,警惕地出来一瞧,见大哥仍是穿着出门前的那套衣衫,可头发却是湿的。
大哥一走便是一个多时辰,他瞧了瞧大哥手上拎着的食盒,又瞧了瞧大哥湿漉漉的白发,眉峰轻轻的皱起了一些。
虽看似并无异常,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竟从大哥身上嗅见了几分血腥气?
梁智宸问:“她可还好?”
浩铭回答:“刚睡。”
梁智宸放下食盒,“路上有事,耽搁了。这些先放炉子上温着,等惠醒来再吃。”
“嗯。”
浩铭接过食盒,见大哥转身欲向屋中走去,他忽然道出一个字,“血。”
步履一顿,大哥回过头来,“血?哪来有血?”
浩铭皱着眉,看了看大哥,又指了指大哥的鞋子,“鞋底。”
大哥方才抬脚时,他瞧见鞋边有一抹血迹。
梁智宸看了看,之后神色自然地回答:“啊,回来时有户人家在杀鸡,可能是不小心踩上的。”
浩铭闷闷地看了大哥一眼,之后转身拎着食盒走进灶房。
梁智宸凝睇着四弟的背影,眉尖轻蹙,很快又舒展开来。
杀鸡么?
确实杀了许多呢。
他不禁一笑,而后进入屋中,只见小小的人儿蜷成了一团,正背对着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进城所见所闻太过惊人,她怕是真的吓到了,即便是在睡梦中,也睡的很是不安稳。
轻抚她面颊,他怜惜地轻叹一声。
无论宝威元帅何等显赫,可他心中早已知晓,她不是那个人,不是那个名震边关的女人,而这样一重身份落在她身上,非但不是福,反而是一份烦恼。
他就这般凝睇着她,一坐便是许久,直至四弟进屋,他这才回过神来。
天还没亮董惠莹就醒了,她看向窗外暗沉的夜色。
她做了一宿的噩梦,梦里好多死人,好多尸体,醒来时反而有种解脱之感。
屋外响起脚步声,来人推门而入。
“醒了?”智宸问。
“嗯。”
“你昨晚没吃东西就睡了,饿么?”
她摇摇头,“不饿。”其实是没胃口。
智宸轻笑,“饭菜都已热好了,快起来,多少吃一点。”
董惠莹无奈,但也知道他是为她好,怕她饿坏了。
她慢吞吞的爬起来,出门时正好见到浩铭打了一盆洗脸水。
等三人吃饭时,智宸说:“我昨日打听到一些消息,咱们想要寻的两株草药在猛虎门手中,这猛虎门和威远堂并列为金三角的三大势力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