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越宁出来时坐的是马车,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马车走得比较慢,家中一切,可还好吗?”
董惠莹咬了咬嘴唇。
她沉默了好久,然后无精打采的。
“淑君,我觉得,我好像把逸宣惹生气了?”
她慢慢的说,模样很忧郁纠结。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但是我知道逸宣不开心。而且还是被我惹出来的!虽然我已经道歉了,可是……那种感觉太奇怪了,我哄不好他。我对他笑,他也对我笑,可他笑起来的样子,却让我觉得好敷衍,不是真心的……”
她吸了一下自己的小鼻子:“他很气我,即使道歉也没用,我知道他没有原谅我,他一直在生我的气!”
她不太清楚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可是之前在紫园的时候,她能够感觉到。
逸宣,与她之间,似乎有种距离感。
忽然之间,就变得好生疏,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
她闷闷的说:“我心里不太得劲……”
淑君躺下来,搂着她的小肩膀,帮她分析逸宣生气的原因。
“小宣儿生气了?小宣儿这人啊,你别看他表面像是一头小绵羊,似乎温和没脾气。但其实他的那些小心思,一点儿都不少。”
“我觉得呢,家中兄弟六个,大哥、二哥、我、逸宣,我们四个是真的很像亲兄弟,反倒是浩铭和越宁,这两个算是突变种,异军突变的!因为他俩比较呆,比较笨,脑筋不是很灵活。”
董惠莹本来还有点不开心,但这下子,居然被他逗笑了。
这个人啊,又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你是想告诉我,逸宣他……很聪明?”
淑君摇着头,说:“虽然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但并不是全部。因为首先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她好奇的看着他。
淑君说:“大哥早年曾走南闯北,二哥身体不好,但也曾被大哥带着去各地寻医。而我……我也经常在外面走动,甚至很久以前就做过生意。但是逸宣不同。”
“对于我们而言,累了、倦了,有家可以回。家,是我们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可是对于逸宣而言,家……更像是一把枷锁、像一个牢笼,锁住他、困住他。”
董惠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有一种细细麻麻的疼。
淑君搂紧了她,他继续说:“其实逸宣的性子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他小时候虽然比起同龄的孩子显得更加乖巧更加懂事,说起来也不知是因为爹爹们走的比较早,还是因为娘以前对我们太不好。”
“我们家的兄弟,似乎和旁人家的比起来,都比较早熟?但逸宣当时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孩子爱玩儿,这是天性。”
“有一回逸宣去河边抓黄鳝,对于他而言,那大概算是一种游戏。既能抓到黄鳝带回来吃,可以改善家里的伙食;又能够从中体验到乐趣,这便是他玩乐的方式。这么说的话……他从小就挺务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