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实在是走不开,这不?手上刚腾出空来,就赶紧过来了。”
何素的眼睛湿了湿,她忽然掩面轻泣了一声。
车夫道:“哎呀,这怎么还哭上了?”
何素哽咽着摇摇头,“没……没什么,我就是太高兴了。”
车夫安慰何素:“您的事情我们也稍微知道一些,你放心吧,那个姓裴的已经死了,您这些日子可真是受苦了。”
铁海兰忽然咳嗽了一声。
车夫对何素这般热情、这么嘘寒问暖,主要还是看在铁海兰的面子上。
是因为车夫知晓,铁海兰和何素的交情素来不错。但是眼下,车夫却疑惑着。
难道自己这记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似乎是没拍对地方啊。
看主人的眼神,似乎是在怪自己话太多了啊?
难道真是她多嘴了?
车夫心里琢磨了一下,然后讪讪地笑着,也不敢再喧宾夺主,连忙退至铁海兰身后。
铁海兰看着何素,问:“你今后有何打算?虽然裴玉已经死了,原本跟着他的那些人也散了大半。可如今何府之中还剩下几个,也不是好相与的。我看你这府邸已经成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何素落寞了一下,“我也不知?天大地大,我又能去哪儿呢?”
她忧伤的笑了笑,黯然的垂下头。
“家里的粮庄是我的心血,可是这一年来,我被囚禁于府邸之中。整个何府已被裴玉闹乌烟瘴气,外头也是怨声载道。粮庄的生意大不如前……”
说完,何素又苦恼的轻叹一声。
铁海兰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我来何府之前,路上曾看见粮庄似已关门。”
何素愣了下,而后轻轻的捏了捏手心,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也不知是一物降一物,还是何素这性子天生就克制着铁海兰?
总之铁海兰最见不得何素这副样子,她也是用力地叹了口气,然后拍拍何素的肩膀,说:“没事,你在这镇上还有许多铺子,又不是光靠粮庄这一处买卖过活的。再者,我记得你在其他城镇也有不少买卖,活人总不会被自己饿死。而且,你不是还有我吗?咱俩可是好姐妹呀!”
何素脸上挤出个笑容,却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海兰,真是太谢谢你了。”
“走吧,这里到底是不安全。咱们换个地方,再从长计议!”
何素用力的点了点头,俨然一副已把铁海兰当作主心骨的模样。
在这之后,铁海兰带着何素往外走,期间铁海兰还找到了那位和她一起来到何府的张大夫。
张大夫本是躺在客房睡觉的,却被提海兰从被窝里面挖出来。她心里很是不高兴,于是说起话来,便也是阴阳怪气儿的。
铁海兰笑呵呵的,也不和这个张大夫计较。
这张大夫的医术是当真高明,自己又有求于这人,何素的怪病还得等着这人来医治,所以这种时候,只能哄着,而不能得罪。
总之,最后何素、张大夫、铁海兰,还有铁海兰从铁家带出来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