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官人不得不给铁海兰几分颜面,于是等众人被带到官府之后,韩官人便免了铁海兰的跪,而是以礼相待。
但是轮到了何素,韩官人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这个何素,后院起火,纵容裴玉为害一方,以前她在裴玉手中吃了不少苦头,怪只怪裴玉横行无忌,而裴玉从塞外带回来的那些人,又太过小心,很擅长善后,即使是闹出了人命也能收拾得干干净净,叫自己找不到证据,即使心中为那些受苦受害的百姓们而不平,但也无处下手,难以发作。
何素跪在堂下,她内心里想当羞恼,尤其当她瞧见站在一旁背脊挺拔笔直的铁海兰时。
同人不同命,她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
铁海兰能站着,可自己却要跪着?
她自觉颜面大失,心里即是不甘,又是愤怒。
接下来,韩官人按部就班的继续审案。
孙掌柜被抓之后,态度也很是光棍。
既然已经和何素撕破脸皮,她也懒得再瞻前顾后。于是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原原本本,毫无隐瞒,全部都说了出来。
“草民冤枉!那龙须酥虽是出自于草民的小店之中,可这毒却并非草民所提供的。与那老妇人接洽的,也并非是草民,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韩官人看向何素,问道:“你可有何要说的?”
何素一副无辜脸:“我什么也不知道!对于这一切,我是不知情的!”
孙掌柜‘呸’了一声,“没想到原来你是这种人?枉费我收留你数日,真是好心没好报!”
何素有点怒了,二人狗咬狗:“什么叫做你收留我?你这家店铺本就是我名下的生意!”
孙掌柜呵呵了一声,她懒得和何素争辩。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非昔比。
她又不蠢,绝不能让何素把自己往死里头坑!
“大人!草民已将自己所知晓的,一五一十,全部交代清楚!我知大人向来公道,还请大人还我清白!”
孙掌柜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忽然看向了铁海兰。
“对了,草民想起一件事!那名曾与老妇接洽过的人,应该是这人的车夫,马阿英!”
铁海兰的车夫阿英也在现场。一听这,车夫顿时冷笑。
她没想到这股火居然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车夫阿英脸色难看,但嘴皮子却相当利索:“我说孙掌柜,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够乱说!”
孙掌柜却说:“大人若不信,可以将那老妇唤上堂来,让她们当堂对峙!”
韩月心觉有理,于是让人将那暂时被收押看管的老妇人带到堂上来。
果真,孙掌柜所言并非虚言。
老女人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而眼下自然是韩月问什么、她就说什么,毫不犹豫,毫不含糊。
车夫被老女人指认,她顿感六神无主,于是求助般的看向了铁海兰,又满是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何素。
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官司,她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车夫阿英正要开口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