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想要反抗,却被人压在木板床上,她面朝下,背朝上,双手被人粗鲁地抓在了身后,而后手腕又被人用绳子系上。
“走!”
来去如风,方澜姗一行人押走了何素。
临走时,她神色淡淡地瞥了铁海兰一眼。
她皱了一下眉,之后便目不斜视,押着何素回官府复命。
……
官府后院,董惠莹叮叮当当地用一把菜刀剁碎了晒干了药材,淑君卷起袖子在一旁帮忙。
以前董惠莹答应过,要帮韩月给韩月的夫君治病。只不过去年走时太匆忙,当时虽留下一箱药丸子,原本只有几个月的用量,但是省着吃,居然吃了一整年。
这不,而今韩官人得知小董姑娘回来了,这可是大喜过望的,赶紧把小董姑娘抓……不,是‘请’,给‘请’过来了。
董惠莹有点心虚,便任劳任怨地连夜制作更多更多的药丸子。
淑君见少女鼻尖冒出一些细小的汗珠儿,他卷起袖子,在少女鼻尖上轻轻的按了按。
“累了吧,先坐下歇歇?”
“没事,我不累。”
之后便又继续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俩人提起了梁越宁,当初越宁是和淑君一起来太行镇的,后来淑君让越宁回山上给梁父扫墓。
这傻小子自从离开之后,除了偶尔托人送一封信过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等这边的事情了结后,咱们就去山上,接上越宁,然后回紫园。”
淑君这么说着,董惠莹则疑惑道:“了结?”
看淑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是进展的很不错啊。
……
当个父母官,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大半夜的还得爬起来审案。
韩官人,韩月,她高坐公堂之上,面对躺下被五花大绑,并被两名衙役押着跪下的何素,她脸色沉静地翻了翻手边的卷宗。
“何素,你可认罪!”
何素神色闪躲着,死鸭子嘴硬,但架不住人证物证据在。
“此人乃是大安岭的马寇吴放,数年之前,凡是与你不对付的,你便花钱买凶,让吴放带人下手,暗中谋害了崔氏粮庄上下四十口、林记衣铺的老东家,还有……”韩月一一念出诸多人名,这一笔一笔皆是血账。
何素咬唇说道:“我不认,是吴放诬陷我!”
韩月已查明原委,又岂是何素一句‘不认’就能抵赖的?
她心里惦记着病弱的丈夫,便直接下令:“让她画押!”
于是,方澜姗拿着罪状书朝何素凑来,抓着何素的手,在上面按了个红手印。
何素气煞了,她神色满是阴鸷,但大伙懒得理她。
反正她是罪有应得,又没冤枉她。
何素被关入大牢,按照大元王朝的律例,如何素这等罪名,三日之后午时问斩。
黑漆漆的牢房里,何素咽了咽嗓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总算知晓什么这叫无望的滋味儿。
无巧不巧,也不知韩月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竟把何素和那个车夫阿英关在了一起。
“何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