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莹安静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我不是圣人。可能……我到底还是太在意那些人的看法了,不过这也算是落入了下乘。”
她微微地笑了笑,“以前一直认为人类应该是群居生物,应该喜欢热闹,喜欢聚堆,在外面的时候,因为我个子矮,因为这个身高问题,被人误会过很多次,我每次都很闷。这种闷,就像是在村子里,被人壁之如蛇蝎一样。”
之后,她起身,来到越宁的面前,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不再会为不想干的人累到自己,这样,你可以开心一点么?可以不要再生气么?”
梁越宁脖子一下子就红了,他窘着脸吞吞吐吐,“我没生气……”不,他生气了,可让他生气的对象,却是那些吃了食,却还一副心安理得理所应当的模样,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甚至还在蔑视妻主的。
他是……心疼她啊!
董惠莹忽而笑了笑,然后小脸贴在他胸口,轻轻的抱了他一下,“好啦,咱们就顺其自然吧,好吗?我也有错,我尽量改。”
他还说得出话来,整个人都已经僵了。喉结滚了滚,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炙热起来了。
好久好久了……
半年前,她和大哥四哥一起离家,之后她回来了,却被三哥霸占了,他其实心里蛮委屈的,也想和她多亲近亲近。
淑君坐在一旁,闷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轻叹着起身,他悄然退去。
他这个当哥哥的,虽然很多时候都挺任性的,却也得把握好分寸,不然若是做的太过火了,家里头,可就要不安稳了。
……
梁淑君来到河边,嘴里叼着一根草梗,闲着无聊抓起一把小石头打水漂晚儿。后来累了,也就不站着了,而是寻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迎着幽幽的晚风,聆听着虫鸣蛙叫,他唇角噙着一抹笑,徐徐合上了眸子,闭眼清唱一支小曲儿。
“彤云底锁山河暗,疏林冷落尽凋残;往事萦怀难派遣,荒村沽酒慰愁烦……”
良久之后,梁淑君掐算着时间,觉得时候似是差不多了,便拍拍袖子,起身往回走。
嗯,在河边坐了这么久,地上太凉,有点拔屁股了。
等他慢悠悠地回往自家崭新院落时,便见越宁正捧着一床被子,“妻主,咱今晚睡哪,咱咋睡?”
“屋里现在能住人么?”
越宁道:“能住是能住,就是新抹的泥炕有点潮,只能打地铺,而且屋里还有点味道,还得再散上几天。”
“那就把堂屋扫扫,咱们今晚在堂厅打地铺,晚上把门推开一条缝,也好通通风。”
“嗯嗯嗯!”傻小子点头如捣蒜。
淑君见此,噗嗤一声,一下子就乐了。
看来就算越宁比起从前稍微变得聪明点,也依然是他那个傻弟弟。
淑君忽然极其古怪地笑了。
这时候,傻愣愣的越宁还不知,他这情商再度被他三哥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