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做错了,终究是做错了。
他也不想再为自己找什么借口了,他只知道,他让那个女人伤心了。而那个女人伤心,比他自己伤心还更加难受。
他暂时不敢出现在董惠莹面前,他怕她气他,怕她恨他,更怕怕她会仇视自己。
蓝姑笑了笑。
“蓝姑我对您和主母之间发生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您要明白一个道理。女人,到底是女人。就算我们大元的女子,不得不扛起家计,邻国大金那边也常笑话咱们这边的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可女人的天性,便是心地柔软。小两口哪有隔夜仇?说穿了,您啊,您的脸皮还是不够厚。若您像齐溪那小子一般,也就不必如此犯愁了。”
“齐溪……”
梁智宸苦笑,“那小子倒是轻松,看上了,便直接去追。”
蓝姑眸中满是笑意“这又何尝不可这人生本就是苦的,又为何要压抑自己”
“但也有一些事情,只能压抑。”
蓝姑笑了。
“您何不尝试着妥协,又为何要钻牛角尖依我之见,而今您和齐溪之间,地位相当,您二人皆是后来者。可您这个后来者,却妄想霸占主母,让主母完全属于您一人,这本就是不可能的。”
梁智宸愕然了半晌,“这么说来,我竟比起齐溪还可恶?”
蓝姑深谙点到为止的道理,至此,便不再多说了。
而梁智宸,则是为此陷入了沉思之中。
妥协……
所谓的妥协,便是以平常心坦然待之
即使是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只能说服自己去心平气和的接受?
梁智宸不知大元其他男子是如何看待这种事情的,但他内心里是抗拒的。可能他骨子里就是野蛮的。
可能,是因为他们骨子里流着一般属于帝国大金的男尊血液,因此在很多事情上,源自于天性,他们的看法,也和本土的那些男人不太一样。
但是不论如何,梁智宸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拖。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他知晓董惠莹对他一定是还有感情的,哪怕他已经令她伤了心。
哪怕……那个女人,一直以来追寻的,并不是如今这个自己,而是另一个和他长着同样的一张脸,但性格以及处世态度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灵魂。
但是,这依然是对他有利的。
倘若有朝一日,他将少女心中最后一分感情也消磨光了,怕是,就真的要悔之晚矣了。
想到这里,梁智宸便抱住头,他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
理智令他明白,他此刻别无他法,只能尝试着去接受,可是感情上,却相当的抗拒。
到底要如何,才能够将这一切视作为理所当然?
而从前的那个自己,又是如何处理这一切,处理这种关系的?
头大如斗。
……
这天晚上,梁智宸一宿没睡。
他站在院子里,静静的吹了一宿的冷风。直至第二日天亮的时候。蓝姑起了个大早。
她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梁智宸这里,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