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经历风浪,又怎懂得之不易,需得珍惜。
就这么静静的,他们抱了很久很久。
他的低温,隔着彼此的衣服布料,徐徐的,温柔的,传递给她。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在感受他温暖体温的同时,亦把自己的热度回送过去。
孪生兄弟之间,有着相似之处。淑君是乐观的,对仇恨之事不是很纠结,曾经外在风骚,内里纯情,可这份纯情也像是一把火一样。
曾经一直以为,淑玉的心思比较多,比较黑心,以为他和逸宣差不多,是个芝麻馅的汤圆白切黑。
但后来的后来才发现,这个人,外面是白的,中间是黑的,核心又白回来了。他同样纯情,同样宠她,不会揪着一点小事不放,可能会因一些事吃醋,但很擅长自我调节,他大度,他体贴她,只是爱情的表达方式不一样。
如果说,淑君像一团烈火,是沸腾的开水,可以点燃她,可以煮沸她。
那么,淑君便像是一杯凉白开,于身心有益,体贴温情。他给她的,不是话本中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不是攫人热泪的旷世奇情,不是神话,不是传说,而是平实岁月中的甘苦相伴,温馨静好。
当她想不开时,他便开解她,当她笑时,他比她自己更开心,当她伤心了,难过了,若是因为他,他便要自责,若是因为旁人,哪怕是他的亲兄弟,也要和她一致对外,一同抗敌。
他像光,便像是这浓夜下的皎洁月色。不如骄阳明艳,却宁静安然,守护在侧。会陪着她,为她扫去阴霾,为她照亮前路,在她需要时牵住她的手,在她疲累时用尽所有温柔给她暖暖的拥抱,在她繁忙劳碌时又非常贴心懂事地退至一旁,哪怕他一个人时是孤独的,可就算孤独,也不愿黏腻在自己的身边,生怕为自己造成困扰。
他这般好。
她是他情感的皈依之处,他的爱不靠言行举止,不是用嘴巴说出来的,也不是用身体做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里,以心待她,从心底里对她致以最真的温柔。
翌日,董惠莹醒来时,隔着朦胧的白色床幔,模模糊糊瞧见账外有一抹修长清雅的挺拔影子在晃动。她认出那是淑玉,于是从被窝里面爬了起来。拨开床帐,看得清了,便发现男人身着一件白色的薄衫,他披散着如墨的长发,青丝不束,而手中则攥着一把新嫩的,在夜里落了露水的清新花束。
“醒了?”
淑玉冲着她,柔柔的笑了。她正要回以一个温情的笑容,便见男人不改毒舌本色道:“真懒,猪都比你起的早。”
董惠莹:“……”皱着小眉毛想了半天,想了一下二人昨晚的剖心之语,最后只憋出了一句:“但我睡得比狗晚?”
淑玉:“……”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睡的比狗晚,他是和她一起躺下的,这岂不是说,如果她是母狗,自己便是只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