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吃醋吃到忧思成疾,于是二爷非常光荣的病倒了。
前阵子活的太浪了,浪着浪着身子就垮了。
即使董惠莹很担心他,曾多次制止过他,各种补汤不断地往他口中惯,可他这个破烂身子太不中用了。到底是病了多年的,根子不如寻常人那般健壮,以至于往往是稍有一个风吹草动就能令他病上一场。
这不,而今二爷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额头上盖着一条热毛巾,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他脸颊红扑扑的,本是凉薄的眸子也似是流淌着水光一样。
他吸了吸堵塞的鼻子,可怜巴巴地看向床边的董惠莹。这下子是真的没法浪了,也没有力气浪了。
董惠莹哭笑不得:“我对你这个表情已经有点免疫了。”
之前他那般胡闹,她不是没有制止过,但每当制止时,他就可怜兮兮的,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她就很没出息地心软了。
他见这招已经不好用了,便撇了一下嘴:“我不喜欢那个老头子。”
“孙长老人挺好的,是个医痴蛊痴。”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需要理由。”
董惠莹扶额狂叹。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淑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家惠莹不渣,但架不住有人想让她变渣。”
但他这份“担心”,可真的有点太“过分”了。
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是和他走的近一点,就都是他的情敌?
他这较真的小模样,咋这么……这么可爱呢?
她眸子里带着笑意,忍不住地伸手狠狠揉揉他的头:“你啊,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家里有你们六个已经够让我操心的了,单是你们哥几个我都忙不过来了;况且,孙长老都多大岁数了?他可是有媳妇的人。”
淑玉脸红了红,旋即又理直气壮:“大金那边不像大元,男人三妻四妾的多得是,我听说大元那边不少老男人特喜欢比他们年轻的小姑娘,甚至一些人娶的小妾,按年龄都能当他孙女了!”
董惠莹:“……”
这人钻上牛角尖也真是没治了,可这又何尝不是证明着他对自己的在乎呢。
她低低的笑,“你啊……”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但她眼神里,却满是纵容和宠溺。
宠——这件事,不止是男人对女人的,也可以是女人对男人的。她家男人这么放肆,说到底,还不是她惯出来的?
“总之,好好养病吧,先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正要!”
淑玉看了他一眼,他这次是因风寒病倒的。可能是前天晚上和董惠莹在后花园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出了汗,吹了风,于是就受了凉。
他吸了吸自己堵塞的鼻子:“你离我远点。”他怕把自己的病气过给他。他一个人生病就好,她要健健康康的!
董惠莹忙着给二爷配药。二爷病着难受,见他咳嗽打喷嚏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她自己也很是心疼。她决心尽快让二爷好起来,不就是风寒而已,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