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从竹筒里面抽出一封信件。
展开信件之后,他眼睛越睁越大:“哈哈哈!!!”
像疯了一样,傻了吧唧地手舞足蹈仰天大笑。
“莹莹回来了,莹莹回来了,大白!”
冲向大白,一把抱住大白的脖子,他乐的像个孩子似的,“大白你听见了没?莹莹回来了!!”
他眼神亮闪闪的,大白拱了他一下,心道:没出息的男人,哼!
这信是一个多月前从平昌郡寄出来的,但时隔一个多月才传至越宁的手中。
梁越宁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心里美滋滋的。
“正好,天凤楼也快要收尾了,等咱们把这边的事弄完,咱就回家!我想莹莹了,都大半年没见着她了。”
忽然又有点低落了,可怜巴巴的。
鬼匠阿五,这个脾气像恶鬼一样的男人,张口闭口全是脏字,性格暴的不像样子,又何曾有人见过他这般小男人的一面。
当下,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越宁计划的很好,心想着等把手边的房子盖完就立即回家,可就在这时出了件意外。
天凤楼的主人是个姓凤的男人,他弹得一手好琴。
越宁大概是天生没这方面的才华,人家凤溯的琴声美妙不凡,但在他听来就像是对牛弹琴。
这天,越宁找上凤溯,他是来收尾款的。天凤楼已顺利收尾,等拿了尾银之后他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当他冲来凤溯这里的时候,只见凤溯正盘膝坐在一张古木琴桌之后。
罕见的,凤溯这个琴痴今日竟没有抚琴,而是对着一张画像,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看啥呢?”
梁越宁大大咧咧地朝凤溯走来,他在外面是完全不在乎自身形象的。
也就是在家里,在董惠莹面前时,他才收敛着,小心遮掩着自己骨子里的那些粗俗缺点。
凤溯抬首,“正好,有一件事,我一老友想重修祖宅,他有得是银子,这可是个敲他竹杠的好机会。”
梁越宁正想回绝,但不意间,他瞥见画像上身着兽皮的野人。他眸子一闪,之后道:“这画像??”
凤溯道,“一个奇怪的人。”
“有点意思啊,”梁越宁拽来个蒲团,一屁股坐在凤溯的对面。
他拿起那张画像,举高之后,看了又看。
“这人长得可真丑,不过这骨架也真大,比我还壮上一点。”
嗯,确认无误,正是他家蔫了吧唧一声不响失踪很久的四哥无误。
凤溯抿了一口清茶,而后笑道:“大元的审美已是扭曲,像他这样的容貌长相,在大金那边,反而很受姑娘们喜爱。”
“啧,”梁越宁咂了一下舌,“这人咋怪模怪样的?身上穿的好像是豹子皮?”
凤溯瞥他一眼,“阿五。”
“啊?”
“你对这人……很感兴趣?”
凤溯微微眯了一下眼,梁越宁很认真地点着头。
“这人丑的挺别致,但你看,他长得挺壮!他在哪呢?快让他过来,我手底下那些娘们动不动就盯着我直瞅,都不好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