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赚了那么多的银子给她花,若她不在了,又有什么用?她是我搁在心里的人,她是我的命……”
云鸽有点惊讶。
淑君这人看着情况浪荡还有几分风流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个不安于室的,她也曾深深为董惠莹不平,觉得这哥几个不值得董惠莹如此用心的对待。
但是现在,看清了男人眸中的深情,她心想着,不论其他哥几个如何,这人,总归是值得的。
暗暗将淑君从自己的黑名单上划掉,她心想单冲淑君今日的模样,嗯,够资格当她家紫茴的男人!
只有这样的人,这样真这样深的情,才够格留在紫茴的身边。
逸宣见三哥捧着妻主的手,把脸埋在妻主的手心。
三哥的嗓音是嘶哑的,他看见三哥落泪了,哭了。
曾经即使生活再苦再难也从未见过三哥这副模样,但如今的三哥仿佛脆弱的不堪一击。
对,她是他的命,是这样的。
当天晚上,云鸽就走了。凤溯也离开了,似乎是收到青月的消息,发现十一的行踪了。
二人是一前一后离开的。隔天上午,董惠莹从昏睡中醒来,便见淑君躺在床上,双臂牢固的环抱住自己。
她微微一动,便把男人惊醒了。
“淑君……”
她见淑君下巴上冒出许多青色的胡茬,这个男人向来体面,也知道自己不喜欢胡子,似乎很少见他这般邋遢的模样。
“醒了?”他脸色憔悴,眼底有深深的暗影,却笑得很开心。“不能再睡了,就算想睡也要先吃完饭再说。”
之后,他麻利地起身,帮妻主穿好衣服,抱着她去灶房。期间董惠莹有点昏昏沉沉的,有几次差点扛不住睡着了,却又被他叫醒了。
她勉强打起精神,“嗯,我不睡了。”
看来,她的情况很不好。
睡觉的时候没有时间概念,她其实不确定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看淑君这副憔悴的样子她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准是不乐观,而淑君瞒着她,越是瞒着,便越是代表,她怕是……
她想起了云鸽,又忽然一笑:“等下帮我把金针拿来,再这么睡下去,人都快废了。”
“金针?”
“是啊,金针刺穴,可以让我清醒些。放心,不会对身体有危害的。”就算有,也得瞒着,免得他为之担心。
她暗暗为自己把脉,脉象依然是正常的,但身体却虚了,这返祖可真是奇怪。
董惠莹喝了小半碗清粥,之后淑君帮她拿来金针,她为自己施针,绵延不绝的睡意总算是散开了一些。
淑君见此,顿时高兴了。好久好久不曾见过妻主精神清醒的模样了。
他抱着她,走来走去的,带她在山顶看夕阳,她像是长在他身上的,他始终抱着她,不曾将她放下过。
董惠莹问起了智宸,听淑君说智宸他们给自己摘果子去了,她又问起了逸宣和无忘,淑君说,无忘被逸宣送回吹雪山庄了。
董惠莹琢磨着自己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