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贼子真是猖狂,居然敢抢咱们的车马!”
士兵义愤填膺,原来是萧青耀遇险的时候,这人就暗中溜走请救兵去了。
这时另一人拉开车门对萧青耀说道:“姚大夫,您快上车吧,瞧您冻的脸都快青了,车里有火盆暖炉,咱们这就护送您回京。”
“嗯。”
萧青耀对外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他上了马车之后,这支队伍便开始朝京城敢去。
梁淑君紧紧地皱着眉头。
这人有问题。
原本他摸回原路,是想暗中监视着萧青耀,毕竟萧青耀对妻主的身份做出了某些猜测,而这猜测若是被人知晓于妻主非常不妙。
可那些当兵的却提起了王爷,还称萧青耀为‘姚大夫’?
淑君原地思量了半晌,等这支队伍走远之后,才回到林子里找出自己的马。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这支队伍的后面,脑海转过多个念头。
萧青耀,以前在靠山村时,他很少提起他自己的事情,只说他是一名妻主早亡的寡夫,但家中有何人,父母何在,是否有兄弟等等,却从未对外人说过。
如今细细想来,这人似乎从一开始,就在隐瞒着一些东西,但他当初对梁家是并无恶意的,以前见到妻主的时候也从未怀疑过妻主的身份。
他是后来才知道的!
萧青耀……
淑君心里有点不安。
赶了一日的路,当晚路过一座城镇,萧青耀的队伍再次停留。
客栈之中。
萧青耀拿出今晨梁淑君给他的那个钱袋子,思来想去,终是搁置在一旁。
他铺开一张纸,提笔,描出一名女子的容貌轮廓,却又忽然将这纸揉碎了。
他眼角泛红,又一声长叹……
几日过后,离京城越来越近了,淑君为免被萧青耀发现,所以一直远远的吊在后头。
期间有几次差点跟丢了,但好在又即使调整方向重新追上。
当淑君和萧青耀即将抵达京城时,京郊的庄子里,董惠莹取出浸泡了十日十夜的药蛊。
这药蛊非常小,但白白胖胖的样子很可爱。
梁浩铭和云鸽守在室内,亲眼看着董惠莹用一把小刀割开手腕,而后这只雪白的药蛊慢悠悠地爬向了伤口,在触及伤口血液的那一刻,小小的药蛊竟瞬间融化了,竟像是冰消雪融了一样……
从外表看来,蛊虫碰到董惠莹的伤口就像是融化了一样,但董惠莹自己却感觉蛊虫仿佛化为一种冰凉的液体,以伤口为中心,这种冰凉逐渐向四周扩散,有着一种想要席卷她全身的势头。
这种冰凉流经本是松弛枯萎的经络,那些死气沉沉的经络逐渐恢复了生机。非但如此,重新恢复强韧的经脉也在影响着她体内的血肉,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换血似的。
这种冰凉像是一种清洁剂,清洁掉血液之中囤积的杂质,清除掉体内一切不好的东西,使她的身体进行蜕变,让这具本是已经老旧腐朽的身体,重新恢复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