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毁容却不同。”
“你曾经满脸的麻子,人的脸便如招牌一张,搭眼一瞅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我是你,如果必须在哑疾和毁容之间选一个,我情愿哑上一辈子,也绝对不愿自己的脸变成那副可怖的样子!!”
云鸽这番话说得太急太急,等吼完之后,她喘息着,又苦涩地对着董惠莹笑了笑。
“或许你真的不是很重视容貌,但是你不在乎,却不代表我也一样不在乎。”
“紫茴……终究是我欠了你的。我欠了你太多太多,这笔账就算再重新算上一百次,也依然会是同一个结果。”
董惠莹攥了攥拳,她咬着牙,起身,几乎是气急败坏的。
云鸽的脑筋竟然这么轴,这事儿她以前从未发现过。
“那么,我问你,你呢!???”
董惠莹脸上已带上几分杀气。
“以前我问过你,但你不愿说,我也不想勉强你。可是事实上,我内心里早就已经猜到了!”
“云鸽,你呢?”
“你的头发,你的眼,又是因为什么黑发变白头?又是因为什么被人剜去了一只眼?”
既然好声好气没有办法说通她,那么……
“既然分得这么开,算的这么清,那你倒是回答我啊?你的头发是怎么变白的,你的眼睛又是怎么瞎的?因为谁?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
“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同样的友情,相同的重视,只准你对别人死心塌地的付出,却无法承受对方对你好。怎么,难道接受那些好意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坦率接受,难道真就这么难??”
这跟只准州官放火却不准百姓点灯有什么区别?
虽说这句话不太合时宜,但云鸽的双标是真的太重太重了。
云鸽幽幽地凝睇她一眼:“……梁智宸,他有没有告诉你。”
“什么?”
董惠莹愣住。
智宸应该她什么,她又应该知道些什么?
云鸽唇边浮现一抹轻轻浅浅的笑容。
“他没有告诉你?当年你之所以会中噬神蛊,是因为云水寒。是云水寒搞的鬼。她曾在大金那边生活过,她认得苗青也是想象得到的事情。”
“当时苗青制出新蛊,却不知这新蛊的功用,想要找人来试蛊,但那些倒霉被她找到的人,最后皆因噬神蛊反噬而死。”
“在死了无数人之后,云水寒认为,这蛊极其危险,是能够要人命的蛊。”
“所以云水寒向苗青举荐了你。她对苗青说,苗青以前选的那些蛊奴都太弱了,需要身强体壮、体质强悍者,才能测出这蛊的功用。”
“而当年金元两国,体质最强者,非你莫属。除了天生神力的宝威元帅外,谁人又敢当第一?”
“你知道的,云水寒向来如此,她以剥削我为乐。她喜欢抢走、又或者是毁灭我所拥有的那些东西。越是我重视的,她越是要毁去!这也是云水寒之所以会将你举荐给苗青的初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