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羞羞的,又很美滋滋,活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咦,你听?”
董惠莹向远方眺望,出声打断思维发散的越宁。
越宁愣超超的。
“听啥?”
“好像有钟声。”
“是这样的。”
充当车夫的刘艳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
“此处名为葬龙山,据传大金那边有位皇帝曾微服出巡进入我大金境内,最后惨死于这葬龙山上,这山也正是因此而得名。山上有一寺庙,名叫葬龙寺,里面有不少姑子和和尚,这钟声没准就是从寺庙里传过来的。”
董惠莹心道怪不得。
“这地方还真是不错,景色确实喜人。”
万物复苏的季节,一切在欣欣向荣,充满了生命的绿意。
她又不禁想起了平昌郡的太行山。
“太行镇那边估计才刚长出些草来,东地这边却已树木浓密,长势很是茂盛,处处都是勃勃生机。这种景色,也就东南两地才能看得见。”
刘艳和董惠莹凑在一起寒暄,旁边的越宁有点不高兴了。
小眼神相当幽怨地瞟了刘艳一眼,心道我跟妻主出来踏青,这人干嘛要怒刷存在感,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吗?
原来撵走了逸宣,还有另一个坏事的。
也真是大写的郁闷。
怪不得逸宣临走的时候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那模样就像是分明早已料到了此景。
越宁心塞塞,简直就跟柠檬精附体似的,心里真是越来越酸了。
说起来,例如红飞,刘艳,张瑜,这些人在皇室八九之争前,曾隶属于三军,后来董宝威离京,这些人遭了迫害,曾藏藏躲躲度日,但忠心忠魂始终未变。
这些人的数量足有八万,而这八万人中,每一个,一看见妻主就一脸热切的两眼冒光,活像是他们兄弟的情敌一样。
梁越宁:“……”
就感觉好难受的。
为免妻主忽视自己,于是一个箭步上前,他笨拙的表示。
“莹莹,咱们打猎吧,比一比谁打回来的猎物多!”
“好呀。”
董惠莹这边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可是没有趁手的工具?”
她瞅着梁越宁。
她的目光搁在梁越宁身上,越宁顿时挺直了腰板,他一下子想起当年住在村里时,他的老本行便是一名猎人。
“没事,包在我身上,弄两个弹弓,咱们射麻雀!”
越宁乐颠颠地跑走了,就好像在办啥大事儿似的,一脸的庄重严肃又认真。
董惠莹不禁发笑,这一刻居然觉得,这傻小子还真是可爱得很。
“走吧,刘艳,咱们弄点木枝做篝火,可惜没有鱼线,不然,这……碧池,里头一定养了不少鱼,要是坐在池子边垂钓,准也惬意得很。”
刘艳点头称是。
“这不难,将军若是想钓鱼,鱼竿鱼饵的问题包在属下身上!”
这般一来,刘艳也忙了起来,她居然从她自己身上抽丝,她身上的衣服带着点韧性,有防御作用,哪怕比不上正儿八经的鱼线,但也远胜寻常丝线。
三人各司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