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看出了这点,所以董惠莹才体贴的回房。她放任逸宣一个人爬上房顶,但心里头毕竟还是担心的,所以这一晚上,不单逸宣没睡,董惠莹,也是在屋子里熬到天亮的。
眼下两个人对视,看见彼此脸上的黑眼圈,心里一阵无语之后,便是不约而同的忍俊不禁。
“你看你衣服都皱了,快点去换一件衣服,然后就能开饭了。”
董惠莹推着逸宣的肩膀,催促逸宣。
逸宣轻笑了一声,旋即从顺如流的按照董惠莹所说的去做。
然而就在逸宣换好衣服之后,刚从屋子里出来,见到妻主这边已经摆好了饭菜。
他正准备拿起筷子,却忽然见到一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在院落之中。
男人看见逸宣立即迎了上来。
“主子,秦家那边传来消息。”
来人将一封信件呈了上来。
信封是土黄色的,上面的字迹张牙舞爪。
董惠莹瞅了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一眼,然后凑近了逸宣,和逸宣一起看这封信件。
二人认出信封上的字迹。
“怎么是越宁写的信?”
董惠莹一副好迷糊的样子。
逸宣回答说。“我将月宫的人手留下一部分,让他们接受五哥的调遣。兴许是出了事儿,所以五哥才让人送信给我。”
逸宣一边说一边拆开了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信纸之后,只见话语短促。
梁越宁写的信不像人家文绉绉的咬文嚼字儿挥洒笔墨,而是尽量简洁,说的全部都是大白话。
信上所说。今日天亮后,三长老行色匆匆。
梁越宁认为三长老有鬼,于是暗中跟了过去,同时写下这封信,让月宫的人通知逸宣。
读完这封信之后,逸宣下意识的和董惠莹对视了一眼。
不知从何时开始,妻主逐渐成为他的主心骨。
而所谓的主心骨,不在于对方多有本事,多么能耐,多么肯干。
只在于在逸宣的心里,妻主是不同的存在。只要看见妻主,只要待在妻主的身边,他就会感到无比的安心,心情上会非常的安定。
大概妻主是他的心灵依靠吧。
逸宣这样想着。
......
因为这封突如其来的信件,董惠莹心里有点担心。于是匆匆将早餐打包,她和逸宣带着尚未变凉的早餐翻身上马。
两个人策马疾驰,直奔城外而去,因为根据月宫反馈过来的消息,稍早之前,三长老低调出城,梁越宁偷偷尾随在三长老后面。
董惠莹和梁逸宣循着标记赶了过去,但是渐渐的,走着走着,董惠莹的心里越发迷惑。
“这大早上的,三长老偷偷摸摸跑出城,难不成就只是为了上山礼佛吗?”
这条路正是通往葬龙山的。
山上有寺庙和尼姑庵,前方已能看见寺庙的轮廓。
古刹钟声从寺庙里传来。
尘烟渺渺,云雾朦胧,钟声恢宏,自带佛家的庄严与肃穆。
可董惠莹闹不懂,三长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通常来讲,就算真的要烧香拜佛,也绝不该是一大清早,好歹得再过一两个时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