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要她。”
尽管清楚他是在歪曲事实,可陈氏依然被气得身子发颤,怎么就,怎么就有这么无耻的人?他还是不是人。
手中的绣花针刺破指头,血珠渗了出来,陈氏咬着唇,站起来抬眼向他逼视过去:“若苏柳是野种,那么你是她亲生爹爹,苏长生,你不过也是野种。”
啪的一声,苏长生的大掌挥向陈氏的脸,恶狠狠地瞪着她:“臭娘们,你敢骂老子?”
陈氏的嘴角泌出一丝血来,眼睛却依旧挑衅似的瞪着他,冷冷地笑着。
“你……”苏长生越发恼怒,手抬起,又想再打第二巴。
只是他的手还没下去,就被人从后面抓住往后一掰,他嗷的一声叫起来。
“又是你个小贱种。”见是苏柳,苏长生就伸腿踢去。
苏柳灵活地避开,顺手拉着陈氏避到一边,双手一曲,身子一弯,摆出一副架势来。
苏长生见她这个架势,对上苏柳那冰冷的眼,顿时觉得脊骨那处又痛了起来,苏柳之前那诡异的一招让他有些发秫。
“你,等着,小狼崽子,再敢在外头说三道四,老子撕了你们。”他撂下一句狠狠地瞪了两母女一眼,走了出去。
见苏长生离开,苏柳抿着嘴转过身来,看到陈氏的右脸布着几条指印,还有嘴角的一条血丝,心里一股无名火窜上来。
陈氏露出一个笑容,摇头道:“娘无事的。”
苏柳也没多话,心里却更坚定了一个念头,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家。
大坳村虽然有几家姓,但姓苏的,还是不少,所以村里的的祠堂,都是苏姓的祖辈建起的,现在当村长的,是苏老爷子的堂哥苏庆祥。
陈氏的主动提出和离,是彻底的激怒了苏长生,挑战了他大男人的权威,那个男人,是宁写休书,也不会签按和离书,他是绝不会让她们娘仨好过的。
要顺利和离,就必须讨好村长,还有里正镇长,让他们都站在她们娘仨的这一方,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脱族。
可要怎样才能让他们站在自己这边呢?
“大姐,他爹喊腰痛,让我去帮着揉揉呢,今儿就麻烦你做饭了。”苦想之际,周氏突然出现在她们屋门口,斜睨着她们凉凉地说道:“六儿下手也太狠了些,这要是传出去打父亲,可就,哎。”
陈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来,苏柳便按下她道:“娘,你歇着,我去做。”
她又把周氏漏了,她们母女仨有今日,其实也拜周氏所赐,要知道,枕头风堪比龙卷风,最易洗脑。既是如此,何不利用一下?想来周氏也示她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定会很乐于看她们离开苏家。
至于过往那些恩怨,她一定会慢慢的一一偿还的。
来到厨房,打开米缸,里面已经没有多少米了,大约就是两餐饭的量,苏柳皱了皱眉,难道又要吃那渗糙米的饭?
不是她说,苏家也真没穷到去吃糙米的地步,可偏偏,黄氏总会三天两头就让做渗糙米的饭。
苏柳冷笑一声,周桂枝你不是让我做饭么?
她想也不想的就将米缸里的米全部倒在盆里掏水洗米,再倒进大锅里煮,反正也没人和她说要做糙米饭不是?
没一会,苏小也喂完牲畜回来帮忙,两姐妹手脚麻利地烧火,择菜,很快就将一家子的饭给做好。
“姐,这成吗?”苏小看着比较丰盛的午饭,有些忐忑。
苏柳狡黠一笑,说道:“姐也是为大家着想,吃好了才能长身体,而且,这可是二娘吩咐的。搬饭吧。”
两人开了桌,将菜分了两份,一份送去正房,一份在厨房里摆开,黄氏她们就进来了。
一见桌上装着的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还有桌上的一个蒸水蛋,一碟泛着油光的生炒白菜肉片,一碟蒸腊肉,黄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快步走到米缸前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而旁边放糙米的米缸动也没动,她明明是留着做两餐饭的。
再看桌上的菜,黄氏心里一抽一抽的,眼刀嗖地射向苏柳:“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是挣了黄的还是白的?都吃白米饭了,还做这么多菜?不是说了要放糙米吗?啊!”
苏柳眨眨眼,很无辜地捧起饭碗,说道:“阿奶,没人和我说啊,是二娘让我做的。”
“是二娘让我做的。”
苏柳轻轻的一句,让原本还在幸灾乐祸地看戏的周氏脸登时一黑,尖着嗓子道:“我啥时候让你这么做了?”
“二娘,你不是说要在房里帮我爹推背揉腰,没的空儿么?所以让我帮着做饭么?你瞧你,都累的满脸通红了。”苏柳笑得一脸无害,特意在房里,揉腰几个字眼落重了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