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斐抿了一口茶问。
苏柳默了一默,道:“倒不是吃不得,只是三爷你也知道,我统共才得了你那么两株辣椒,这种出来,还得要留种子呢。”
宋斐点了点头,道:“那可真得等着了。”
苏柳自个也想吃啊,道:“也不尽然,只要里头的籽即可。若长成,少不得请两位爷一尝。只是……”
“苏姑娘有话尽管说。”宋斐见她欲言又止的,便笑道。
“两位爷都是庆州人士,在这百色镇也呆不久吧?那些菜品成熟,我倒是不知如何寻两位爷了。”
宋斐眼神一闪,道:“百草堂和庆记都是我们家的产业,苏姑娘若有要事,且和掌柜的说一声便可,自会传到我们耳里。”
苏柳微松一口气,道:“那敢情好!”
“如此也不叨扰你,我们先走了。”宋斐站起来。
苏柳连忙也站起来,只有宋萧,苦着一张脸,却在宋斐的瞪视下不得不站起来。
庆记堂屋,宋斐板着一张脸瞪着宋萧。
“三哥,你总瞪着我,我脸上是长花了不成?我开与你看。”宋萧嘿嘿地笑,真个笑成了一朵花似的。
宋斐的那张臭脸,见他卖乖,自也板不下去,道:“你也甭给我装痴卖傻的,我且问你,你何时才回上京。”
宋萧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顿时泄气,咕哝道:“三哥,上京有啥玩儿的,忒闷,人一抓一大堆,我是真个不愿回。”
“我自是知道。只是老祖宗念叨着你,你好歹去见见她老人家,听说老祖宗梦里都念着你,人瘦了好些。”宋斐有些头疼,这小弟的性子实在是有些不羁,偏偏又是家里头的幺子,又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愈发惯的无法无天。
提起老祖宗,宋萧的脸有些软和,道:“得,我去总成了吧?”又咕哝一声:“真是的,这回一准又要给我相姑娘去了。”
“你也不小了,都整十八了。”宋斐啧了一声道。
“三哥你不也没成亲,咋轮都轮不着我,就老太太急。”宋萧抗议。
“我与你不同,我常年在外头跑着,他们是没法子,你且看着,我也跑不了。”提起亲事,宋斐也有些头痛,掐了掐眉尖。
“这个不提,你和那苏柳又是咋回事儿?”抛开自家的事,宋斐又问起苏柳来。
“也就这样呗。”宋萧耸了耸肩,将和苏柳结识的前前后后给说了一遍。
宋斐听了频频点头,末了道:“她倒是个实诚的。”坦荡荡的说要攀高枝,寻靠山,果不同一般女子忸怩。
“她说白了倒好,三哥你也知我,我最是烦恼那些个造作的人,嘴里和心里想的就两回事,她这样,就极好。”宋萧轻哼一声。
“罢了,你没说我们家的事吧?”
宋萧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三哥你真当我是孩子么,只一个知府之子,也够这丫头受的了。”
宋斐嗯了一声,宋萧又想起宁广来,便坐直了身子,脸色有些凝重,问:“三哥,你可听说过宁广这个名字?”
“嗯?”宋斐看向他,有些疑惑,想了想,道:“你是说苏柳身边那个男人?”
“对对,三哥你也见过?”
“昨儿倒是见了一面,怎么?”
“我和他交过手,他甚至能看出我的武功路子,我寻思着,这个人绝不简单,就不知缘何窝在大坳村那小地方当一个猎手。”宋萧摸着下巴道。
“有这样的事?”宋斐也皱起眉,抿着唇道:“你不说,我也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在哪见过。”
“咦?”
兄弟俩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一抹凝重。
却说苏柳送走宋斐兄弟,苏小和陈氏就迎了上来,问:“姐,那真的,真的就是知府太人的公子么?”
苏柳笑着点了点头。
“哎,我的娘哎,那可真是了不得了。”苏小惊叫一声,想起自己对宋萧的态度,急道:“我那样对宋五爷说话儿,他不会把我抓去下大狱了吧?”
“是啊,柳儿,昨夜我还让人那五爷给拿了一回碗呢,这……”陈氏也很是焦躁。
平常知县大人来了,她们这样的老百姓都要跪下磕头行礼的,那是知府大人啊,比知县大人还要大上许多的,是百年都见不得一次的大官啊,她却支使他儿子做活儿,不会被抓走吧?
“娘,你放心吧,若是他真个在意,那我们还能在这说话?人家动个嘴皮子,咱们骨头都没剩的。”苏柳笑道。
陈氏听了脸微白,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对苏小道:“小小,你日后不可再放肆,就你这性子,无端得罪了贵人也不知。这幸好宋五爷不计较,不然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