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敲打整理了曹家一族的四五房后,其它族里头的对过继嗣子给曹奎的念头倒是歇了心思,不但对陈氏多有恭敬,甚至是诸多巴结。陈氏他们的生活完全就平静下来,这心情放松愉悦了,人自然就开朗了,进ru寒冬,陈氏的肚子像是一只气球似的,迅速吹鼓起来。
因着陈氏有了身子,月份也渐渐的大了,为了让她专心养胎,苏柳很自觉地盘踞在曹家,主动帮陈氏接过大部分中馈,因此,没有了琐事烦忧,陈氏的气息也越发的好了。
这日,苏柳刚刚处理完给各家送年礼的事务,霜凝就兴匆匆地来说,宁广差人送来年礼了。
“快拿单子来瞧瞧。”没等苏柳开口,陈氏就笑着道。
霜凝应了一声,又递过一张年礼单,再递上一封信,掩着嘴偷笑。
苏柳瞪了她一眼,却也掩不住欢喜,打开信慢慢的看了。
信中所说,宁广已经攻下北国三个城池,并率领大军打到北国的腹地,若无意外,顶多明年,这战事就会结束。
苏柳看到这惊呼出声,心口咚咚咚地乱跳,咬了咬唇继续看下去。
知道陈氏有了身子,这次年礼,除了大部分给苏柳的礼物,还有许多毛皮,其中有一张貂皮,是宁广闲时在北国雪地打猎时猎到的,给陈氏做披风正好,诸如此类。
宁广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信上并没过多的说自己如何,有没有受伤,可苏柳却是知道,他便是不说,战场上,受伤是难免的。
信末,依旧是三个字:我想你!
将信按在胸口,苏柳眼眶微湿,低声骂了一句:混帐,每次都让人想哭。
“咋了?可是宁广有啥事儿啊?”陈氏问了一句。
苏柳忙的摁了摁眼角,道:“没有的事,就是沙子迷了眼。”
陈氏嗔怪地啧了一声,又举着手中的单子道:“你来看看,这孩子送来可多东西。”
苏柳接过单子,粗略看了一眼,道:“他也是有孝心,特意问候您了,还特意打了这貂皮给您呢。”
“难为他了。”陈氏也十分欢喜,笑道:“旁的都不稀罕他的,便是早早儿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柳笑了笑,将单子给回霜凝,道:“你去挑几张好的皮子出来给夫人老爷做披风,再选几张送去宋家。”想了想她又道:“罢了,且先搁着,我亲自去选,其余的大件物品都按规格入库吧。”
“是,姑娘。”
“大姐,听说我姐夫送年礼来了?”苏小飞快地跑进来。
“你这丫头,都要及笄了,还这般毛毛燥燥的,成什么样?”陈氏瞪着她道:“好大的姑娘家,就没个正形的时候,没得让人看了笑话你。”
“哎呀,娘,这不是没有外人吗?”苏小嘟着嘴道:“您就会抓着我教训,人家不就听着姐夫来年礼了高兴呢么。”
“还能少了你的份儿不成?”陈氏嗔道。
“姐。”苏小连忙向苏柳求救。
“娘也没说错你,及笄了,可就是大人了,也该定亲了。”苏柳也笑道。
陈氏听了连连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苏小听了娇颜绯红,羞涩地嗔道:“我不要,我年纪还小着呢,还不急,况且,大姐不也还没出嫁。”
“你大姐怎么同?”陈氏狠狠地瞪她,道:“你也好好儿的学着些规矩礼仪,娘也不指望你成个大家闺秀文雅的样,也指望不了,就这性子,也莫太跳脱了。”
苏小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看向苏柳,求打救!
苏柳噗哧一笑,转移话题道:“烨儿呢,没和你一道?”
提起陈烨,苏小就一屁股的坐在椅子上,满脸哀怨地道:“谁知道他哪去了,这阵子他神神秘秘的,都不知做什么?”
陈氏皱了皱眉,道:“确是,我看那孩子这些天心事重重的样子,清减了不少。”
苏柳听了双眉微蹙,想了想道:“估摸着是不是学业太繁琐了?”
十二三岁半大的少年,正是叛逆期,陈烨那性子是不会叛逆,可因为经历不比寻常小孩,也就比同龄孩子要懂事沉稳些,这样的人,心里也更能藏事。
“我看他就是阴阳怪气的。”苏小哼了一声,显然的,对陈烨近期的表现十分不满。
“好了,他也还是个孩子,回头得空了我寻他聊聊。”苏柳安抚了几句,又用宁广送来的年礼转移了苏小的注意。
本打算着要寻陈烨聊一聊,却没过两天,苏柳和陈氏曹奎说着过年的准备事宜,苏小就气呼呼的回到家中,大骂陈烨忘恩负义如何云云,后脚,陈烨也追了回来。
“父亲,娘,大姐,你们当这人这些天是怎么了?呵,原是攀上了高枝,看不上咱们家了,也看不中咱么这些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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