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嘉奖呢!”姜夫人瞧姜老太太面色不虞,赶忙凑趣道。
这会儿上,姜渺的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跪在屋外哭喊道:“太爷,老爷,大爷,快救救二爷吧!二爷叫官府里的人抓起来,投到大狱里头去了!”
姜泽心里一凉,立刻站起来,对姜能说道:“让他进来回话!”
等人进来后,姜国公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小厮连头都不敢抬,哆哆嗦嗦的说道:“小人也不太清楚,二爷和崔家大爷带着银子进了官库交割银子,小人在外头等二爷,就听到里头吵闹的厉害,接着有人出来跟我说二爷还有崔家大爷叫人抓起来,投到大狱里头去了!”
姜家和崔家都是京城里有名的世家,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情,官府绝不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姜崔两家的少爷抓起来的。
“抓人总得有个由头吧?”姜夫人惊叫道,“阿渺犯了什么事?”
姜泽手握成了拳头,还能有什么事?一定是银子出了问题!
“奴才不敢说……”小厮身子打着抖,他跟着姜渺多年,知道今天姜渺算是栽了,犯了这么大的事,日后再无出头之日。
姜泽的父亲不耐烦的喝道:“快说!”
小厮惨白着脸,断断续续的说道:“二爷和崔家大爷押运回京的银子,都是……石头!”
“什么?!”姜国公站了起来,惊的手脚冰凉,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什么叫银子都是石头?“
“就是,就是二爷他们把装银子的箱子打开后,里面全都是石头!”小厮哭丧着脸,小声说道。
“全是石头?”姜国公不敢置信,“就没一块银子?”
小厮头也不敢抬,说道:“全都是石头,箱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了,没一块银子!”
姜国公年纪大了,只觉得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一群子孙立刻扑了过去,哭天抢地的,场面乱成一团。
姜泽顾不上照看晕厥过去的祖父,几步走到了小厮跟前,小厮吓的抖的如同风中的落叶,拼命的磕头求饶:“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先起来!”姜泽喝道,“给我好好说清楚,从你们到盛州那天开始说,一个字都不许漏掉!”
都到这会儿上了,小厮半句假话都不敢说,一五一十的将他在盛州的所见所闻都跟姜泽说了个清楚。
姜泽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你是说,银子都是清点过的,足量的好银子?”
“是!”小厮跪伏在地,“小人亲眼看到的,成山的银子!二爷和崔大人一块块的剪开验过的,每一块都是真的!是二爷和崔大人看着他们装箱,贴封条的!库房也上了锁,日夜有人看守的!”
听起来似乎完全没有问题,姜泽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回程的路上呢?”
“回程的路上是由各州府派军士护送的,虽说人多手杂,可二爷和崔家大爷轮流盯着装银子的马车,日夜都不敢合眼,按理说……这银子根本就不会出问题!”小厮哭道。
姜泽的父亲突然问道:“那崔家大郎呢?他也被抓起来了?”
“也被抓起来了。”小厮嗫嚅道,“外头的人都说……”
“都说什么?”姜泽皱眉问道。
小厮鼓起了勇气,反正姜渺已经彻底玩完了,倒不如这会儿在大爷跟前实话实说,也能卖个好。
“都说是二爷和崔家大爷趁领头的叶大人不在,把银子给私吞了!”小厮大声说道,“因为崔家大爷在银子抬到库房时,说不用验,整箱抬进去就行了,他们都一块块验过了!”
崔佑当时说这话,并不是为了阻止验银子,相反,他还想让官员们验,反正是真金白银不怕验,验的好了他功劳更高,他之所以说那句话,不过是炫耀下自己的功劳罢了。
“胡说八道!”姜泽怒喝了一声,“传这谣言的人其心可诛!”
姜渺是个什么样的人,姜泽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他个性阴暗,心胸狭窄,贪财好事,但他胆小,要说他贪了三五万两银子,姜泽还相信,要说他和崔大郎把八十万两银子给瓜分了,姜泽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居然刮起了如此不利于国公府的传言,若是这传言是有心人主导的,那这人分明是把刀架到了国公府和崔家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