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行了一步险棋,无可奈何下的对策。
前几任太守搜刮的厉害,留给他的是个烂摊子,而朝廷前脚说要钱,后脚要钱的人就堵到家门口了。
事实上,他展示给叶希他们看的八间大瓦房的库银,只有前五间装的是真银子,后面房间的铁皮箱都是空的。
清点十万两银子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等他们清点到最后三间时,秦隽几个人就从地道里进入库房,悄悄的把铁皮箱的封条揭下来,把箱子运到第二天要查验的房间里去。
再把空箱子装上石头,用真正的浆糊刷上封条。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要瞒过看守库房的人,黑暗中行动就要快,还要够安静,秦隽精挑细选了几个好手,暗中训练了几天,就是为了“迎接”讨债大队的到来。
等讨债大队走了,一场蒙蒙细雨后,库房便“不负众望”的倒塌了,地道也被掩埋的一干二净。
“那你也没跟太子说实话啊?”未秋眨着眼睛问道,在外人看来,秦隽是铁板钉钉的太子一党。
秦隽轻笑了一声,慢慢说道:“没这个必要,太子他……也没把我当成自己人。”
倘若太子真把他当做了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就不会如此轻易的让人来抄他的底,他也没怨恨过太子,两人交情并不深,太子哪能轻易为了一个辽东太守,就彻底得罪井丞相?
不过他这些年不在京城,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许太子为他努力争取过了,但依然无法撼动井派人的决定。这样一个无能的太子,他似乎也没必要交底。
所以,在太子和井昭的信到达后,秦隽并没有惊慌失措的向太子求救,因为即便是求救了也没有用处,反而让太子觉得他无能,他只请太子和井昭想办法鼓动崔佑进入要债的队伍中。
反正总要有人被坑的,坑崔佑不比坑别人强多了?至于姜渺,秦隽只能说那是上天送给他的意外之喜。
得知姜崔两家出了八十万两银子的事后,秦隽表面波澜不惊,心情却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虽然给太子接生出了小皇子,但未秋对这个面相敦厚,甚至有些优柔寡断的太子印象并不是很好。从她要给良娣动刀一事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不是嫌剖腹产子吓人,就是怕自己的女人剖腹产名声不好。说句不太温柔的话,要她是年近而立还没个儿子的太子,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放着姜良娣的命不要,也得把这个儿子留下来。
心硬不够硬,软也不够软,心够硬的话就下虎狼之药把孩子催生出来,姜良娣是死是活不考虑了,御医那么多,这点小事总能办到的。心够软的话就干脆别要孩子,怜惜姜良娣一条人命。
从几岁的时候被封为太子,到现在年近而立,在皇上不管事的情况下,依然是个在朝政上说不上话的太子,未秋都替他捉急。
“他确实够笨的!”未秋缩在秦隽怀里咕哝道,在辽东秦胡子就是土皇帝,她说话也自在的很。
秦隽笑了笑,“其实他也不容易,皇上不管事,井丞相几个老臣把权力抓的死死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有谁容易?”
世道艰难,谁活着都不容易,他这个辽东太守当的更不容易,可如果他的不容易能换来妻儿活的自在潇洒,那这个不容易他甘之如饴。
“对了。”秦隽单臂支起身子,搂着未秋说道,“那五十万两银子是咱们的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吧!”
未秋恍然有种抢了有钱人家五百万的感觉……
不过想来,这两家人一个赛一个可恶,她一点都没有坑了他们的愧疚感。这五十万两嘛,就当是晚来的精神损失费好了。
“先放着吧。”未秋想了半天说道,“我什么都不缺,也想不起来有什么想买的。”
吃穿住行有下人准备,金银她有不少,首饰衣裳她也不缺,最重要的是她兴趣不在首饰衣裳方面,见惯了现代工艺切割打磨出来的漂亮合金和水晶首饰,古代的首饰制作的再精美,也没有让她有过惊艳的感觉。
她对首饰唯一的想法就是——金银珠宝的另一种存在形式。
秦隽搂着未秋无声的笑,柔声说道:“真的什么都不要?这些可都是你旺夫旺来的!”
未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呢!她难得厚脸皮一次,还是为了哄他高兴,他就给记到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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