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亲生父亲不是井大人吗?”虎头连忙说道,“有他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秦隽摇了摇头,他再舍不得妻小,他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因为怯死而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四处躲藏?一辈子活的见不得光,不能和妻儿团聚。
茜茜和秦衡长大了,知道他们有一个逃犯父亲,他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样的日子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秦隽沉声说道:“虎头,你是个大人了,开春带着夫人和孩子们去辽东,找阿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我失望。”
虎头却说道:“公子,您找别人送夫人和孩子们去辽东吧,我跟着您去南边。”
“你去干什么?”秦隽不同意,“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这个小书童年纪不大,整日的把娶媳妇生儿子挂在嘴边上,他还没给虎头娶媳妇呢,怎么能带虎头去南边?
虎头咧开嘴笑了,“公子,我是您的书童,您去哪里我怎么能不跟着去?您不带着我,路上谁伺候您?”就是到了黄泉路上,他还能伺候公子一起走呢!
说着,虎头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他想自己这么笨,难得遇到了一个好主子不嫌弃他,有好处就想着他。要是人有下辈子,他还愿意当公子的书童!
未秋到了陈家后,怕两个孩子知道后害怕,连哭都没敢哭,只背着孩子把事情跟陈家人说了一遍。
祝氏知道后勃然大怒,搂着未秋哭了半晌,骂道:“秦笙那个老王八蛋,猪狗不如的东西!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卖,他还算个人吗!”她无比痛恨当年无知的自己,居然会看上秦笙那个衣冠禽兽,因为没做成他的姨娘而耿耿于怀了二十年,现在想来,真是瞎了眼!
愤怒之下,祝氏要去秦府讨个说法,未秋拦着她,说道:“现在找他算账有什么用?圣旨都下了,明日秦隽就要出发了。”
祝氏却说道:“井大人不在京城,当官的人里头,咱们就认得他一个,但凡有一线可能,咱都不能放过,他要有点良心,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儿子去送死!”
未秋想了下,祝氏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她离开京城这么多年,原来认识的朋友关系早就淡了,就算竺路白愿意帮她,可他只是个大夫,左右不了这些大人物的决定。
然而秦府大门紧闭,祝氏敲门后让门房通报,却再没了声响,显然是里面的主子故意躲着他们。
大雪天里,几个人在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祝氏大怒之下,指着大门骂了起来,六月干脆买了一担柴火,堆到了秦府大门口,要是秦笙不出来,她就放火烧了秦府的大门。
“我来烧!”未秋接过了六月手里的火把,平静的说道。
秦府里面的门房吓的要死,马上就要过年了,大门被烧多晦气啊,主子们还不往死里打他!
“你个疯婆子,你敢!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信不信我叫衙役来把你锁到大牢里去!”门房隔着大门叫道。
未秋看着紧闭的朱漆大门,没有吭声,给了陈泰的大儿子一两银子,让他买了一罐菜油回来,泼到了秦府的大门上,把火把凑了上去。
门房吓的声音都变调了,“使不得,使不得啊!哎,哎,慢着,我们公子来了!”
就在未秋火把凑到门前的一刹那,秦府的大门开了,秦誉脸色尴尬的站在门口,不敢抬头看未秋的脸色,嗫嚅道:“弟妹……”
“总算是有人出来了,我还当你们秦家的人死绝了!”祝氏恼怒的骂道。
秦誉的脸埋的更低了。
未秋知道秦笙的这个儿子和秦笙不太一样,大约是年纪还轻,尽管脸皮有点厚,心有点黑,但还没有厚黑到秦笙那份上。
“别叫我弟妹,我高攀不起。”未秋看着他,说道,“我问你两件事,第一,秦隽去赈灾这件事,你们有没有办法挽回?”
秦誉犹豫了下,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这件事其实只是父亲起了个头,真正做决定的是那些大人物……即便是父亲和我这会儿上反悔了,也于事无补。”
看未秋脸色难看了起来,秦誉赶忙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弟妹,都这会儿上了,我没必要骗你。”
“那好,我再问你,井家给了秦笙什么好处?”未秋咬牙问道,她心里也清楚,奸猾的秦笙是不可能反过头来帮秦隽的,刚才不过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而已。
在陈家人鄙夷愤怒的眼神下,秦誉的脸烧的通红,小声说道:“父亲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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