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握住了未秋的手,千头万绪涌上心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说道:“委屈你了。”
未秋跟着他,没享受过秦家的好处,却得帮着收拾这一堆烂摊子,从他生父家到他养父家,哪家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实在觉得很对不住未秋。
“这有什么委屈的?摊上了这样的人罢了,我们总不能因为他们连日子都不过了。”未秋笑道。
不管秦家人有多可恶,秦隽和卢氏始终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边支持她的,比起那些丈夫品行不端,还和婆婆联合起来欺负媳妇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已经很知足了。
未秋前世的邻居阿姨就是这么一个杯具的代表,阿姨的婆婆是公公后来续娶的,而她的丈夫对继母言听计从,在继母的挑拨下和阿姨斗气,阿姨日子过的苦不堪言,后来阿姨的婆婆去世很久,阿姨提起之前的那段岁月还忍不住伤心的哭。
来到这女人地位低下的时代,她能碰上秦隽这样爱重她的丈夫,卢氏这样通情达理的婆婆,她已经很幸运了。
秦隽和卢氏对她好,她也愿意投桃报李。
不久,秦陈两家人到达了洛阳,井恪感念着秦隽伸手帮过他,在他的安排护送下,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两家人穿过了农民军的地盘,顺利平安的来到了聊州。
未秋早买下了两处宅院,大小和样式都差不多,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安排给两家人住。
两家人到达那天,未秋和秦隽带着孩子们和魏廷到城门口迎接,陈家的马车先抵达,未秋见了陈方和祝氏自然是忍不住掉起了眼泪,还没等她把魏廷引荐给他们,一个身材壮实的女人从马车上下来,拉着秦隽开始嚎啕大哭,“隽儿啊,你可算舍得接我了,姨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啊!你再不来接我,我就要死在京城了啊!”
祝氏见未秋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女人,以为未秋不认得她,在未秋耳边小声说道:“她就是茜茜她爹的姨娘,你可当心点,我们这一了上,可是领教过了……”
秦笙从马车上下来,笑容满面的拉开了杏姨娘,分开了黑着脸的秦隽和喜极而泣的杏姨娘,大声劝道:“今天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哭个什么?把孩子都哭的心里难受了!有事咱们回家再说,一家人嘛,有什么不能关起门来好好说的?”
说着,还得意轻蔑的看了眼站在那里的陈家人。他才是秦隽的亲爹,儿子养老子天经地义,他来儿子的家住不是理所当然的么!陈家人连秦隽的岳父家都算不上,名不正言不顺!
未秋笑道:“正是这个理!”说罢,便叫过来一个管事和一个仆妇,吩咐道:“带着秦三太爷一家去城东的宅子吧。”
“三伯父放心,宅子都收拾好了,东西一应俱全,您和三伯母就放心住在那里吧。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想必秦三伯父和家人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了。”未秋转过头,微笑的对秦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