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慕谨言这会儿倒是巧之又巧的先与顾盈惜相遇。
就算是命中注定的爱情,宁云欢想,自己也应该使把力气给他橇黄了,不管最后能不能分开顾盈惜与慕谨言之间的真爱,可至少也该让慕家人心里有个底,不要像前世时,对慕谨言那样没有防备,最后反倒是让慕谨言成为了慕家最后的赢家,接收了整个慕家不说,最后还成为了顾盈惜强而有力的后盾。
这辈子既然跟顾盈惜做不成朋友,又因为兰陵燕美色误人,顾盈惜照样恨上了她,宁云欢觉得自己应该提前多做一些准备才是。
想到这些,她顿了好一会儿,在慕明丽等人已经等得面色冷淡了下来时,宁云欢才叹了口气道:
“照理来说父母曾教过背后不说人是非的,但是长辈有话,我也不敢不说。这位顾学姐其他事情我不知道,但在对付男士方面,却很有她自己独门的方法,不止能哄得我大哥甘愿与人共侍于她,并且还对她痴心一片。我听九哥说过,听说慕二公子好像救过她,我倒是想看在九哥的份上,也提醒慕夫人您一句,千万要将两位公子看好了。”
宁云欢说到这儿,又将受伤的手举起来到嘴边吹了吹:“我看刚刚慕二公子好像是知道我跟她有仇,是来替她出气的。”
话只点到即止,慕夫人表情有些尴尬,同样神色间也有些怀疑,不过她相信儿子是傻的,因此对于宁云欢这样趁机告自己儿子状的行为有些不满,勉强笑了两声:
“恐怕是你想多了吧?我们谨言从小就性格顽劣,怎么可能会故意替她出气?”再说那顾盈惜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值得自己儿子替她出气的。
眼角余光在看到暖房拱形的圆门口处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背靠着墙壁伸手点了支烟吸了口气后,宁云欢突然间笑了起来,故意提高了些声音,作吃惊状:
“什么?慕夫人说的是哪里话?我看外头对于二公子的事儿是有心人故意在背后中伤吧!我看二公子挺好的啊,说话时条理分明,且又目光清正,又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就是外头对他有误会的人,也知道背后嚼些舌根子罢了,可真正能说得出做证据的事儿又有几件?”
宁云欢不好直接点明慕谨言是装傻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他能忍这么久,又被人嘲笑欺负这么多年,不管慕谨言装傻的手段如何,可他这份忍耐力还是惊人的。而慕家人也对他是傻子的事情深信不疑,自己若是说得太直白了,不止能让慕谨言谨慎起来对自己多加防范以后背地会再对自己下黑手,就是慕家人也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只会当自己是在故意嘲笑慕谨言而已。
对于聪明人来说,有些话只讲一次就够了,说过了反倒没意思。
而且宁云欢也相信,刚刚自己的话可以说是故意说给慕谨之听了,如果他真有这个头脑,肯定就会怀疑自己话里的意思而去查慕谨言,不管如何,只有他有心去查,慕谨言就是再谨慎肯定也会露出一些马脚来,只要他有了防范,就会将慕谨言盯得死死的,这一世只要慕谨之没那么容易完蛋,慕谨言要想像上一辈子那样风光,最后随意来整自己,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想到上一世时慕谨言与布鲁格林二人联手将自己软禁在国外而不准自己归国的行为,以及后来的一些奚落与威胁,宁云欢心里便冷笑了起来。
“你说的也是。”慕夫人这会儿看宁云欢倒是顺眼了许多,不管如何,二儿子是个傻子的事一直以来就是慕家遭人嘲笑的根源,她也最恨人家提起自己二儿子的事儿,但现在宁云欢口口声声说自己儿子不傻,并替慕谨言辩驳的行为让慕夫人心里舒坦了不少,也不再像刚刚一样看宁云欢不顺眼了,就是与她说话是表情都要柔和了一些。
宁云欢心里笑了笑,反倒觉得这些人是不是普遍眼瞎了,还是因为慕谨言做为肉文男主,好像这装傻一事儿就是他的伪装一般,不管他装得如何烂如何差,都没人能发现得了!
一个人人都以为的傻子,既没流过口水又没吃过泥土,更没做过脑残的事情,不过有时是故意做出这几件反应慢了两拍的事儿与说几句傻话,这样就能将所有人都给骗倒了!这些个个在外头精明得跟猴儿似的人,却全都被这个慕谨言给骗过,甚至号称政治新星的慕谨之也被他打垮送到国外软禁半生,前一世时这些人脑子究竟怎么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