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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守城,他真是不行的。
但镇北大将军一职,阎厄作为黑水台大都督,确实无权推举。
但宁元宪就是这样的,问话的时候随意得很。
宁元宪又道:“种鄂、薛彻,宁岐三人,你觉得谁更合适?”
这三人都是一个派系的。
阎厄还是没有开口,这三人不管他推举哪一个,都更加不合适。
宁元宪道:“枢密院、兵部和户部算好了没有?如果调兵八万进入南瓯国,具体需要多少军费?”
大宦官黎隼立刻找到相关奏折,递给宁元宪。
宁元宪翻开看了一眼,顿时手猛地一抖。
八万大军如南瓯国,需要的粮草,兵器,战马,军饷等等折算成军费,再加上祝霖几万大军的开支,总共会超过三百五十万金币。
几乎超过了越国全年的赋税。
当然马上就到年底了,全国各地的赋税就要收上来了。
但这笔钱都有用处的。
又要向隐元会借贷了。
可是旧债未还,新债又欠?
“陛下,宁洁长公主求见。”外面再想起了小黎公公的声音。
国君挥了挥手,阎厄退去。
宁洁进入。
“隐元会愿意借贷多少?”宁元宪直截了当问道。
每一次借贷,他都是先派心腹之人去谈,谈完之后再由尚书台和户部签约。
这次派去和隐元会谈借款的人是宁洁长公主。
“隐元会愿意借贷三百五十万金币。”宁洁长公主道。
顿时宁元宪不敢置信。
不会吧?
隐元会这么大方?
之前他就已经欠了隐元会天文数字的债务,几个月前刚刚又借了二百多万金币,现在还没有还呢。
不仅如此,为了让吴国夺取怒潮城,隐元会为吴国垫付了一百多万军费,这笔钱完全打了水漂。
面对咄咄逼人的天道会,隐元会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
宁洁长公主又道:“但是,隐元会的长老舒伯焘要和您亲自谈。”
宁元宪皱了皱眉,然后点头。
半个时辰后。
隐元会在越国的大佬舒伯焘进入王宫之内。
“拜见大王。”舒伯焘恭恭敬敬跪下行礼。
此人七十几岁了,执掌隐元会在越国的分会,已经二十几年时间。
当年金宇伯爵,就算是被他坑死的。
国君宁元宪举起手,微微颤抖道:“舒长老请起,你比我年长十几岁,我当不起。”
有求于人的时候,国君都会说我。
舒伯焘还是一丝不苟地跪下,行礼完毕之后也不愿意坐下,而是谦卑站着。
宁元宪道:“听说隐元会愿意再借我们三百五十万金币,寡人真是感激。”
舒伯焘道:“我虽然不是越国人,但是在越国时间呆的太长了,完全把自己当成越臣,效忠陛下是理所应当的。”
宁元宪道:“那不知道这笔借贷,隐元会具体有何条件呢?”
舒伯焘道:“玻璃镜的配方。”
此人非常直截了当。
听到这话,宁元宪眉毛一抖。
舒伯焘道:“陛下,沈浪对您无比忠诚,而且命运掌握您之手中。你若开口,他一定会给这玻璃镜的秘方。只要得到秘方,我隐元会不但愿意无息借贷三百五十万金币,而且愿意免去之前二百万金币的债务。”
好大的手笔啊。
国君宁元宪闭上了眼睛。
舒伯焘道:“此事不需要越国付出任何代价,也不需要陛下付出任何代价,何乐不为?”
国君心中冷笑。
表面上是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但免费就是最贵的。
付出的却是我和沈浪之间的信任。
在国君宁元宪看来,他和沈浪之间的信任,远远超过了三百多万金币。
国君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淡淡道:“那就不用了,多谢舒长老,送客。”
舒伯焘也不多言,躬身行礼然后离去。
他走了之后,国君宁元宪凄凉冷笑道:“都觉得寡人老了,都觉得寡人不行了,谁都要来欺压我了。去告诉沈浪,让他一定要争气啊,免得我们爷俩被人瞧低了。”
小黎公公听之,立刻动身前往。
“算了,不用专门去跟他说,他心中明白得很。”
宁元宪又阻止了。
“黎隼,拟旨,让南宫傲集结五万大军,随时准备南下前往南瓯国战场!”
“是!”
沈浪宁政,寡人就等着你们一鸣惊人,威震天下了。
到那个时候,寡人再一次咆哮山林。
……………………
北苑猎场。
这里每天都要消耗天文数字的粮食和肉。
这群零血脉者被改造了血脉之后,食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没有办法。
每天的训练量太惊人了,几乎超过正常军队的五倍以上。
每人每天都要吃掉两斤粮食,三斤肉,五斤蔬菜瓜果。
而且吃到肚子里面,基本上不长肉。
之前很瘦,现在看起来还是很瘦。
但只要一触碰就知道,每一个人的肌肉都如同铁块一般。
如今每个人手中的长柄战刀,已经超过了二百六十斤。
绝大多数的士兵根本都举不起来,更别说挥动了,谁也不会这么变态,用这么重的刀。
而这些血脉蜕变者,每天要挥砍两万下。
当然,如今总算是换姿势了。
本来一直是从上到下的直劈,现在还有斜劈和上挑了。
如今不但白天训练,晚上也要训练三个半时辰。
晚上的训练更加简单。
负重爬山。
负重三百五十斤,在三个半时辰内,来回行军一百五十里。
平均十二公里每小时。
这锻炼的是耐力。
这种训练强度,简直前所未有。
练的简直就不是兵,而是魔鬼。
没有绝对的意志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但是……
这两千三百多人,没有一个掉队。
近乎用自残的方式,完成了一次又一次负重训练。
然后沈浪消耗的可不仅仅是粮食和肉了,还有不计其数的药材。
每天训练完毕后,都要泡药汤半个时辰,恢复筋脉。
所以这支军队,根本就是用金子打造出来的。
这群人不要军饷,但是疯狂训练这些日子,沈浪平均每天开支超过两千金币。
三个月下来,光训练这两千多人就要耗费近二十万金币。
还有他们身上的装备,不管是超级陌刀,还是超级重甲,都是用最顶尖的钢铁锻造而成的,每一件都需要高额的成本。
这不仅仅是最强大的军队,而且也一定是最昂贵的军队。
沈浪豪富到这个地步,也最多只能养得起小几千人。
……………………
血脉蜕变者王大。
每天晚上都有些睡不着。
不是因为太累,而是因为太兴奋。
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极度专注,练刀也同样如此。
总共就三招,他已经练习了上百万遍了。
但是仿佛每一次,都有新的感悟。
对力量,速度,角度的全新感悟。
甚至,在脑海之内,他都能形成相关的刀光轨迹,还有刀子再每一处地方的力量和速度。
不仅如此!
他和所有兄弟们还每天都在学习人体构造,学习各种金属密度,硬度,还有战马构造,骨骼硬度等等等等。
所学习的一切,就只有一个目的。
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力气,将敌人劈成两半。
将敌人的战马劈成两半。
如今每天的训练时间超过了九个时辰。
按说已经筋疲力尽了。
但他睡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脑子里面一遍又一遍地练。
换成其他人,这么枯燥的训练早就进行不下去了,跟不要说在简单的招式里面领悟战斗的真谛。
但是这群血脉蜕变者可以。
他们之前光看天上云彩变化,就能看一整天。
更别说练刀了!
哎!
如果人不需要睡觉就好了。
那我可以每时每刻都训练,我简直是太笨了,我的成绩简直是太差了。
……………………
这群人的成绩真的太好了。
真正的突飞猛进。
比起刚刚血脉蜕变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了巨大的进步。
而且不像是兰氏十兄弟那种天才式的突飞猛进,而是非常扎实的进步。
一步一个脚印,充满血汗的进步。
兰氏十兄弟要在苦头欢的皮鞭之下才会拼命训练。
而这两千三百多个血脉蜕变者,完全是自己和自己拼命,自己和自己较劲。
苦头欢需要时时刻刻压制他们。
否则,这群人会拼命得不睡觉,就这么一直练下去。
在别人眼中,他们就如同傻子一样,就这么一个斜劈,他们能练习几十万遍都不腻。
尽管只有三个月。
但他们的训练量,却超过普通军队的两年。
就算经过血脉蜕变之后,他们依旧不是天才,但绝对是最拼命的一群人。
……………………
时光如梭,岁月如梭。
不能装逼的日子,飞快而过。
三个月时间过去了。
距离边境会猎仅仅只有几天时间了。
这两千多个血脉蜕变者在北苑猎场的训练要结束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
所有人都要面临最后的考核。
考核的内容很简单!
每个人用百斤超级陌刀砍树。
直径一尺左右的大树。
斜着砍下,一刀两断。
每个人都只有一刀的机会。
“这次边境会猎,我们只派两千人参加,有三百多人会被淘汰,不能为国争光。”
“你们每个人,都只有一刀的机会,只要没有砍断一尺直径的树,就算是失败,就会被淘汰。”
这个考核算是非常严苛了。
一尺直径的树,想要一刀砍断?
何等之难?
这对力量,速度,角度都有最高的要求。
而且要是能够一刀斩断大树。
那么不管什么敌人,不管什么战马,都绝对能够一刀两断了。
三个月时间,这群人挥舞两百斤重的超级大刀,足足挥斩了一百多万次。
现在是考验成果的时候了。
王大第一个考核。
举起大刀,深吸一口气。
“呔!”
猛地斩下。
行云流水。
一刀两断!
这一尺直径的大树,直接被劈成两段。
第二个上场的是李狗子。
“呔!”
一刀两断!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几个时辰后!
沈浪完全惊呆了!
两千三百多人,全部成功,一刀两断。
我……我日!
这群人,太逆天了!
这次边境会猎,真的是闭着眼睛都要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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