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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初三带着眼泪笑了,“六一哥会说情话了。”
“不是早就会说了吗?”夏六一又温柔地亲亲他,“你还想不想吃火车便当?”
“想。可是现在只想抱着你睡觉,想跟你睡觉。”
“好,那就睡觉。”
“你不是很‘憋’吗?”
“我也想跟你睡觉。”夏六一说着,想去拉上窗帘。但何初三拉住了他,按了床头一个按钮,窗帘自动合上了。
正是正午时分,窗外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两人却在屋内互相拥抱着睡起了大觉。何初三一连数日都紧张兴奋到无法入眠,现在紧绷了十几年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眼皮子直打架。他眯缝着眼睛,抓着夏六一的手指黏黏糊糊地,“我不睡醒不准走,上厕所都要叫醒我一起去。”
夏六一又亲亲他,“好,永远都不走。”
……
这一觉睡得温暖而绵长。许久之后,夏六一醒来了,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中。
他一下子警觉起来,下意识地想拨开脸上的眼罩,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锁在了床上,被拉成一个“大”字,连脖子都被套上了项圈。重重一挣,铁链叮当作响。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似乎是被剥了个精光,只余一条内裤。
“阿三?阿三?”他赶紧唤道。
耳侧突然响起何初三低低的笑声,“说了要锁你一辈子,还记得吗?‘等你出来我就把你用狗链锁在我身边,锁你到八十岁、一百岁,你死了都要跟我锁在一起。’”
夏六一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就放松了下来。知道这是何初三影帝上身,他无奈地在心底苦笑一声:得了,他爱演就陪他演吧。
他顺从起来。何初三反倒不满意了,揪住他小尖尖扯了一把,“说话。”
夏六一忍不住翘嘴角,“说什么?”
“让我放开你。”
“我不想你放开我,我想一辈子都被锁在你的床上,到八十岁、一百岁,到我死了。”
耳侧响起了压抑的深呼吸,沉重的身体扑压到他的身上,何初三在他耳边喘道,“六一哥,你故意的吗?”
夏六一转过头去朝他脸上挑逗地吹了一口气。
……
……
烈阳填满了干涸田野的每一条沟渠、每一道空隙,泉水自田野深处渗出,细雨滋润大地。几千个离别的夜里荒诞而淫乱的梦,在这一刻蜕变成现实。
……
……
何初三解开了他手腕、脚腕的镣铐,抱着他回到床上。窗帘泄入一丝微弱的月色,似乎已是深夜。何初三按开了窗帘,温润的月色覆盖了夏六一汗湿的身体,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夏六一:夏六一比入狱前要黑一些,也更精瘦一些了,保持锻炼的身体依旧肌理强健颀长,浑身斑驳的旧伤疤的痕迹比十几年前更淡了一些,被汗水浸润着,像褪色的图腾。眉目还是俊逸风流的模样,眉梢眼角却有了丝丝细纹。何初三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亲吻他那些岁月蹉跎的痕迹。
夏六一抬起头回吻了他,双手抚摸着他的腰腹,摸着当年他狠心自刺两刀留下的疤痕。何初三保养得相当得当,温润的眉目看上去与十几年前竟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要更加风雅俊朗了。穿衣的时候显瘦,脱下衣服后,明显地看出身体更为结实健壮,小腹肌一块一块地垒了起来——夏六一一块一块抚摸揉玩着,何初三还特意绷出子弹肌给他显摆。
夏六一乐出了声,“练得这么结实了?”
“平时闲着没事,夜里没人暖床,总要做点事情发泄精力吧?”
“不是还有你那几个变态娃娃吗?”
何初三伏下身去,将脑袋贴在他胸口,一边拨弄着一颗小尖尖,一边叹道,“刚才逗你的,我没上过它们,一般都用道具玩玩它们。以前试过,一进去就软了,想到是假的,心里难受。”
夏六一翻过身去抱紧了他,“傻仔,十几年你都这么过来的?你憋得住?”
“你呢?你怎么过来的?”
夏六一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何初三呼吸一粗,一下子翻身将他压到身下,抬起两腿扛上肩头。
“操,你涂了印度神油吗?还来?”
何初三兴奋地喘着气,笑道,“怎么?夏大佬上年纪了,才玩了两轮就不行了?”
夏大佬眉头一挑,双臂揽住了他的脖子,乐道,“何精英,你没听过那句老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今天有种干晕老子,不然小心你自己精毁人亡。”
何初三笑眯眯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那就看谁笑到最后了?”说完奋力一挺腰。
“呃啊——!”
……
卧室里的呻吟声持续了整夜。天光微凉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天震响,连楼板都颤抖了起来,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椰子壳大头娃娃随之震动,挺起的小棒棒激烈地上下摇曳。
何初三满头大汗,动作相当缓慢地从倒塌的床垫上爬了起来。夏六一还瘫在他身下那个凹陷的大坑里,用哑得好似砂纸一般的声音直惨叫,“腰,我的腰,抽筋了啊啊!还不快点拉我起来!”
何初三卖大力气耕作了一晚,人都快要累瘫了,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玩塌床的能耐。他扶着自己的腰爬过去努力拉拽夏六一,“你等,等一下,别急……”拽了好几下都没把夏六一拽出来。
“他妈的快点啊!”夏六一抽筋抽得眼发黑,“你子弹肌画出来的吗?!”
“咳,你怎么知道……看着还不是很明显,就,就刷了一点粉……”
“何——影——帝——!!!”
春光,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