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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答应,然后离开房间。
贺景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暗光将他的身子遮住大半,手肘抵在扶手,食指用力的按压着眉心。
太突然,太意外,让他措手不及。
沈清澜是在夜里醒来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透过窗户进来的一点光亮,她掀开被子,光着脚就下了床,她没出去,没哭,没闹,走到窗前,双眼空洞的望着窗外。
繁华的街道,喧闹的人群,闪烁的霓虹灯,都引起不了她的注意。
事情发生了贺景承肯定要调查是谁做的。
严靳最了解贺景承,在贺景承守着沈清澜的时候,就已经去调查,并且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沈清依逃了,只抓到两个帮凶,一直身受重伤在医院,据悉细节我会配合警方调查清楚。”严靳低声说。
贺景承整个身体都陷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的听着。
沈清依。
贺景承嚼着这三个字。
她现在拥有秦家孙女说的身份,不说呼风唤雨,也是受到很多人的爱戴和尊重,下半生可以过的很好,何必做这些,把自己逼迫到这种境地?
“没找到?”
严靳摇头,“没有,想必是怕了吧,毕竟是出了人命。”
贺景承对她很了解,除了沈家的亲人外,她几乎没有别的朋友或者亲戚,如果是预谋已久,那么她就会留有后手,“出入境有调查过吗?”
“查了,没有。”严靳说。
“派两个人在沈家外盯着。”贺景承淡淡的语气,说完就没有再说话的欲望。
严靳点了点头,“好。”
他很会察言观色,起身悄悄的退出房间。
贺景承疲惫的揉着眉心,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他起身走到念恩的房间,他已经睡的很熟,贺景承在床边坐下,伸手轻抚他的脸颊,他的睫毛很长,卷翘的睫毛像是一把蒲扇,均匀的散布在眼瞳。
“念恩我们该怎么办呢?”
脸上有些痒,念恩动了动,嘟囔着着似乎不高兴。
小眉头皱的很紧很紧。
贺景承拿开手,念恩皱眉的样子和沈清澜很像。
想到她不知不觉脸上漾起一抹浅笑。
但是很快笑容又敛了下来,给念恩掖好被子起身离开房间,将房门轻轻的关好。
他站在门口,望着沈清澜睡觉的卧室,站了很久,才走过去,推开房间的门,房间里很暗,床上已经没人,贺景承走进去,看见站在窗口的人。
她身上穿着是贺景承给她换上的睡裙,下面光着脚。
贺景承将床边的拖鞋拿起来,放到她的脚边,“穿上,地上凉。”
沈清澜不动,也不言语。
贺景承闭了闭眼,声音无比的沙哑,“事已至此,你想怎么样?”
沈清澜低着头,看着他,双眸没有一丝光亮,暗淡的如坠落的星辰。
贺景承拿攥住她的脚踝,“乖,穿上。”
沈清澜顺着他的力道抬起脚穿进棉质的白色拖鞋内,继续站着不动。
“你该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贺景承搂住她的肩膀,她从回来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了,滴水未沾。
沈清澜伸手拿开贺景承的手,自己走出去。
贺景承站在原地,望着她。
脸色忽明忽暗,千转百回,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