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程老大夫欢喜的眉开眼笑,“你们是不知道,你家这草编生意在城里火了。听说那些过来收购毛皮的行商,走得时候也买了不少呢。说不定没多久就扬名大越了!”
这话有些奉承的成分,但也大半是事实。
老爷子却是不知道,还以为酒友又哄他欢喜,打算多骗些好酒回去。于是就道,“你就是好话一箩筐,我家也没有多余的酒给你带回去。”
众人都是听得笑起来,冯氏下厨做了两个老大夫喜欢的菜,就着那只烧鸡,两个老头儿说笑的热闹。
直到日头西斜,老大夫才带着微微的醉意,又嘱咐娇娇几句,拎了两个书箱子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林家老少都没把程老大夫的话当回事,但有些人却不能不当回事。
那就是先前离开林家,进城讨生活的那一百多人。
原本他们觉得,在林家要卖力气才有饭吃,不如进城寻些轻省活计,加者手里也有些余钱,在城西租个屋子,日子总比在林家好。
主要是自由,想去哪里去哪里,想赌两把也不用偷偷摸摸。
但没想到,他们刚刚离开,林家随后就带着剩下的人做起了新生意。
草编,那是他们刚会拿筷子时候,就学会的本事。
林家不知道用了什么巧计策,居然在城里卖疯了。一个小篮子,居然都要几十文,一个书箱子费些功夫,居然一两银子。
这简直让他们看得眼睛都红了,要知道他们家里的孩儿在林家的铺子里做工,工钱加是赏钱,一个月也不过七八百文,居然不如一个草编箱子。
有人后悔,后悔不该离开林家。特别是在外边的日子,不如他们想象中那么美好的时候。租房子要银钱,粮食要银钱,买菜要银钱,甚至烧柴都要买。他们手里的那点儿微薄积蓄,根本就不够在城里活上一个月。
于是,他们渐渐开始忍饥挨饿的去街市上寻短工,开始在夜里躺在冰冷的炕上苦熬。
这般,再眼见草编的生意越来越好,先前的同伴很多都发了财。
有人终于按耐不住,动了些歪心思。
不就是草编吗,谁不会啊,田里寻捆稻草,浸泡剥皮,两三日也编制出十几个物件儿,借了一根扁担挑去市集。
“草编啊,卖草编!精致又风雅,南边的老手艺啊!”
有人听了就忍不住停下看个热闹,“呦,这手艺不错啊,你们是…林家村那里的灾民吧?也就你们会这手艺了,我们这里人都手艺糙!”
售卖的人心虚,不敢说的清楚明白,就含糊应着,“我们那里从小就学这个,手艺自然好一些。”
有妇人扭着胖大的身子,挑起三寸不烂之舌,努力砍价把一个书箱从一两砍到了五百文,末了满意的背着要回家。
有街坊邻居看到,就嘲笑道,“如今买草编是帮着灾民回乡呢,积德行善的好事,你居然也砍价?就不怕善事变恶事!”
胖大妇人是个厉害的,当即就骂了回去,“我砍价是砍价,但我也是买了啊。你呢,还不是只说嘴,不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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