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看的一头雾水,直到她望见被渐渐挤出保护圈的那辆马车!
“不好,他们是要杀潘大人!”
徐校尉本来也在皱着眉头拼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听得娇娇提醒,立刻醒悟过来,拍马赶了过去,可惜还是有些晚了。
潘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外围,五六个劫匪跳了上去。潘家的车夫被一刀砍了脑袋,脸色煞白的小厮也没逃过,直接被扎了个透心凉。
迷迷糊糊的潘奕本来听得外边动静不对,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车厢门就被打开了,迎面刮进来的冷风,让他清醒了那么一瞬,待得看清挥来的长刀,他立刻又两眼一翻,软倒了过去。这一定是梦…
徐校尉眼见救援不及,恼的眼睛都红了,关键时刻还是胡天明赶到,一刀从车窗扎进去,直接把两个劫匪串了糖葫芦!
后边的劫匪想要杀潘奕,又碍于兄弟的尸体横在面前,迟疑了一瞬的功夫,兵卒们终于赶到了。
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想要再找就很难了。
劫匪们显见也不傻,很快呼哨三声就开始了大撤退。
兵卒想追,徐校尉却下令坚守。穷寇莫追,万一把兵力分散,再被杀个回马枪,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众人忙着打扫战场,劫匪被砍死十几个,受伤不能逃走的,居然意外的干脆,直接抹了脖子。
徐校尉本来还想审问,见此就皱了眉头。
有兵卒不忿兄弟们伤了二十多,伸手扯了劫匪身上的腰牌,禀报道,“校尉,这些人是二龙山的土匪,咱们不如追去掀了他们的老巢,给兄弟们报仇!”
胡天明正好捡了刀回来,听得这话就道,“不可能是二龙山的土匪!”
那兵卒心里存了气,就恼怒反问道,“你知道什么!凭什么就说这些人不是二龙山的?”
胡天明拎着长刀在劫匪尸体身上抹了血水,淡淡应道,“没人做坏事还把名字挂出来。”
那兵卒被噎的一愣,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结果胡天明又添了一句,“年前我们家里少爷们从京都回来,被二龙山土匪惹恼,直接剿灭了他们,山寨都被烧个精光,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二龙山的土匪。”
那兵卒不相信,却被徐校尉撵去帮着伤兵包扎了。
徐校尉扫了一眼神色平静的林家老少,还有擦抹刀上血色的胡天明,心里叹气,到底信了胡天明的话。林家的一个管家都有如此好身手,比他手下的精兵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若说林家小子们剿灭一窝山匪也不是没有可能。
胡天明收起长刀,从腰侧的挎包里摸出两瓶子伤药,递了过去,“这是我们家里得的上好伤药,止血消肿,疗效极好,请校尉大人收下。至于…”
他瞄向悄无声息的残破马车,冷笑道,“至于那位潘大人,还请校尉大人妥善保护,我们林家即便不记仇,也没有保护仇人的喜好。”
说罢,他就走去了囚车边,笑眯眯问询主子们,“老太爷,老夫人,小姐,方才吓到了吧?我这就让后边再送热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