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卫书启的火气憋了不是一日两日了,哪里就温柔得了,只得轻声的哄着她完事。
红烛燃尽,天色大亮,流星飞月隔着门柩喊了三回,赵喻娇这才悠悠转醒。
入目一片红,身子一动就觉得酸痛得紧,偏生就是甚个都想不起来了。
卫书启揽着她腰身的手往上挪了几寸,迷迷糊糊的抓得一把,带着几分还未睡醒的暗哑开口道:“迟些也不打紧,再歇会子。”
说着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夏日本就燥热,这会子挨得近了,更叫人心火难祛。
赵喻娇还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盯着帐子想得半日,这才猛的坐起身来,只觉身子一凉,忙又将锦扯来往身上裹。
她身上裹紧了,卫书启却是甚个都没了,身上哪哪的全都叫她看个透。
赵喻娇都还没想起来自个已经成亲了,吓得惊叫一声,闹得动静甚大。
卫书启就是想当作不晓得都不成。
他缓缓的挣了眼皮子,瞧见赵喻娇那股窘迫,忍着没笑,反倒脸儿一黑问道:“兄弟,昨儿喝得好不?”
赵喻娇扯了扯面皮,这才想起昨儿才同卫书启成了亲,眨巴着眼儿,却又听不懂他说甚个。
又见他身上未着片缕,面色一红,心虚的问道:“你,你昨儿把我怎样了?”
卫书启脸色又是一沉:“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堂堂公主,霸王硬上弓这等事儿都干得出来。”
“啊?”赵喻娇瞪着眼儿,伸了一节藕臂来,指了指卫书启,又指了指自个,结结巴巴:“我,我把你给,给,给那个了……”
随即又懊恼的一拍脑袋:“我怎么甚个都不记得了。”
卫书启慢条斯理的坐起身来,手肘撑在膝盖上,打了个哈欠:“吃干抹净,还就不认账了不成?”
赵喻娇连连摆手:“不不不,认账的,认账的。”
她咬一咬唇,很有几分姑娘家的模样,低眸顿得一顿,又偷偷看得卫书启一眼,小小声的开口:“能,能不能重温一下,我当真丁点都不记得了……”
……
卫书启发誓,日后再不敢叫赵喻娇喝醉了去。
她醉了倒是不打紧,可一醉便不记得事儿的毛病可有点闹心,若是日日这般要重温一下,日子久了,他这腰子也受不住。
赵喻娇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半响无语,还当不欢喜,想一想别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大多都羞得要死的,当下又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呵呵,我开玩笑的,开玩……”
哪知,话儿还未落,锦被便叫卫书启扯开来:“天时热,盖这许多怕是要中暑的……”
话儿止,唇上却是一片清凉。
小夫妻新婚燕尔的,一早上醒来,便又胡闹了一番。
正堂里一众等着认亲的喝了一肚子茶水了,见二人迟迟不来,也没得谁敢多说一句。
毕竟不是谁家都娶不了公主的。
卫静姝同李君澈两人闲得无事,也是一早便赶过来看热闹,此番见二人还不现身,便躲在角落里头下注。
堵这对新人谁更惨。
赵喻娇昨儿已经被卫书启闹过一回,今儿早上为了体验一把甚个叫夫妻之事,又愣是叫他折腾一回,虽是不吃亏,可也周身酸痛得厉害。
一路行到正堂,还得叫卫书启半托着。
小丫鬟往正堂换了第四回茶水,国公爷也都坐得有些不甚耐烦了,这才听得小丫鬟脆生生的喊得一声:“见过公主,见过三爷……”
众人皆抬头,两人皆是一袭红衫,男俊女俏,倒是登对得紧。
李君澈眉头一挑,冲卫静姝笑一笑:“你输了……”
卫书启虽是疲累,却难掩面上的意气风发,赵喻娇满面娇羞,步履缓慢,趁人不备便以手做拳捶腰,瞧着一副辛苦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