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赵喻娇被这句“三嫂”叫得舒坦,轻扬着脑袋,看得李君澈一眼,意思在明显不过。
李君澈斜睨她一回,将手中白玉骨折扇摇了又摇,直同卫静姝道:“吃亏了。”
逗得卫静姝咯咯笑。
早些时候,赵喻娇不过一句戏言,到得如今便成了真,说来也是缘分。
卫静姝同李君澈留在璟国公府用了午膳,又逗留会子才迟迟归了世子府。
比起璟国公府的热闹,世子府便显得冷清了许多。
李君淳往云州一去多时,许锦容一个人守着空落落的院子,便日日往王映芝的东院去说话,有时一坐便是一日。
王映芝自打上回被李君澈敲打过,无事便也甚少来宝山居,许锦容又同她作了伴,宝山居便越发冷清。
卫静姝又不爱参加那头那些个宴会,便日日窝在屋里不是看话本子就是睡觉,逗逗大黑二黑,偶尔兴致来了,也看些个中庸,大学,或是玄学一类比较增长智商的书籍。
为此还叫李君澈笑话过一回,问她:“你看得懂吗?”
卫静姝杏眸都要瞪出来了,将手里的书册一扔,反笑道:“爷,如果妾身没记错的话,你还同历山书院的山长打过一回赌的。”
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初李君澈那日月乾坤盘做引子,很是将卫静姝折磨了好几日。
可如今,别说那劳什子日月乾坤盘了,就连棋艺也都叫李君澈荒废了去,只日日沉迷于闺中乐趣无法自拔。
卫静姝突然提起此事来,原先不过是想讽刺李君澈几句。
那个誓要将她这蠢材教成棋艺中佼佼者的世子爷,也不过如此嘛。
哪晓得,她这么一提日月乾坤盘,李君澈便想起那早叫抛之脑后的赌局来,衣袖一扬,笑道:“是荒废了不少日子,不过如今再捡起来倒也不为难。”
卫静姝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自打那日起便没了好日子,日日叫李君澈逼着被棋谱记棋局,到得夜里头便来检查,若是不用心或是偷了懒,必然就要便宜他。
因着卫书启同赵喻娇成亲,卫静姝才松快两日,哪晓得一回府,李君澈便又勾唇坏笑起来,吓得她心肝胆颤的。
李君澈还未开口,小东西脾气倒是先上来了,气哼一句:“我不学了。”
“我就晓得你不安好心,哪儿是为了劳什子日月乾坤盘,摆明了就是好日日占我便宜。”
起初两日她还没回过味来,可连着好几日都叫他折腾得厉害,这才觉出这其中的不对劲来。
李君澈笑得人畜无害,夸得一句:“不错,有进步。”
又笑着冲卫静姝招招手:“想来,那中庸大学倒也没白读。”
气得卫静姝面红耳赤,一跺脚啐得一口:“不要脸。”
李君澈哈哈一笑,见她不为所动,索性起身从后头将人揽进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得一句。
“这宝山居的确有些冷清过头了,为夫是想着早日添个麟儿。”
声音一顿,又带了几分委屈:“毕竟,别个到为夫这个年纪,儿女都双全了。”
原本是这般也没错,只他说得暧昧,叫卫静姝更是臊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讷讷得半响,这才硬着头皮道:“我如今还在孝期呢,若是闹出甚个来,岂不是叫人指着脊粱骂。”
倒也不记得李君澈本就是日日故意欺负她的了。
李君澈哪里不知她如今还在孝期,却故意显出几分失落来,眼皮一瞌,正儿八经道:“为夫原先想着多试试几个ti位,等能要孩子的时候,便也不必从头摸索了。”
他说得冠冕堂皇的,倒还叫卫静姝无话可回,只嗔得他一眼。
李君澈还想逗她两句的,却耳朵一动,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声,便立时收了玩笑之心,不等匆匆而来的初十敲门,便松了卫静姝,行去廊下。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