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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等几个月,好不容易送来了封家书,却还就这寥寥几个字,那一捧沙土都比这纸家书丰厚。
卫静姝捏着信纸倒不晓得到底是该笑还是该气。
卫仁同余氏也真是的,任由得赵喻娇这般乱来,连句安好都没得,白白废了送信的跑这一趟。
李君澈将手里的信伐叠好,从新放起来,瞧见卫静姝这模样就忍不住笑,那信儿才送来时,他一摸便晓得里头有些个不正经的东西。
这会瞧着卫静姝变幻莫测的神情,更是开怀不已。
卫静姝将信伐一盖,气哼一声:“越发没个正行。”
只不知是说赵喻娇,还是说李君澈了。
既是到了西北,卫静姝便又想起离别那日卫仁同她说的话了,狐疑的看得李君澈一眼,复又转身将门柩关好。
李君澈啧啧笑出声:“青天白日的,还这般热,关了门你是想做甚个。”
卫静姝啐得他一口:“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
说着又脱了外衫露出里头的半臂来,坐到李君澈身边,压低了声儿道:“我爹说他们在西北待不得多久,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离开?何时离开?”
李君澈操起手边的白玉骨折扇轻轻的替她打着扇,眉头一挑,却不明说,只道:“我不说,你猜猜。”
西北是出了名的荒凉,卫静姝自是巴不得卫仁同余氏早些离开。
可这事儿可大可小,若是安排不好,少不得还叫卫家吃上一回苦头。
她能力有限,哪能猜出个所以然来,见他故弄玄虚,小嘴儿一撅就往他身上蹭:“不猜,你快说。”
天儿本就热,卫静姝本是想着依着李君澈那爱讲究的劲头,叫蹭出一声汗来,必然嫌弃万分受不住。
可她哪里晓得,她着了件半臂,露出半截玉臂来,哪里是蹭汗,分明是蹭火。
李君澈万分无奈,一把将她提溜开来,正色道:“好好说话,整日动手动脚的,成什么事儿。”
别个不晓得的,还当他正经的很呢,卫静姝与他日日同床共枕的,哪里还不晓得,噗哧笑出声来,故意往他衣襟里头探:“我就不爱好好说话,就爱动手动脚的,爷能耐我何?”
当真一边动手动脚一边得瑟得不行。
“你个小东西。”李君澈也没崩住,笑着往她手背上拍得一把,捏着她面颊上的肉,眸中星光点点:“青天白日的,你还真当爷奈何不了你了?”
“嗯?”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就经得住心尖人的撩拨。
李君澈笑得邪魅,将卫静姝上下扫视一回:“说说,今儿想在哪儿?都满足你!”
卫静姝也不是甚个黄花大闺女了,虽有些面红,却也不怕他,扯了他的衣襟,眉头一挑,弯着唇笑:“天为被,地为床的,你敢吗?”
“不正经。”李君澈斜睨她一眼,复又坐好来,强行将那股旖旎的心思压下去。
他倒没什么不敢的,只这世子府里眼线巨多,真要闹那么一出,卫静姝这脸能搁哪儿。
再说,他也不乐意叫别个瞧见。
只操起手边的白玉骨折扇狠扇了几回,恨不得立时将那股火气都扇下来。
卫静姝捂着唇咯咯笑个不停,不过这会有正事呢,也没敢在逗弄他,忙寻了个较他有些远的位置坐下,复又道:“不说也行,正好这几日身子也不太好,怕是少不得要委屈世子爷睡几晚书房了。”
这是撒娇不成,改用威胁的?
李君澈又睨她一回,自不助长她的气焰,平静无澜的应了一声:“好。”
气得卫静姝咬牙切齿,但又拿他没法,自个同自个较了会子劲,这才又气哼哼的道:“你那位世子妃自请下堂呢。”
李君澈眼眸一抬,还未说话,她又道:“不过,得拿那老尼的性命来换。”
“她凭什么来讲条件?又凭什么觉得咱们会应承?”李君澈嗤笑一声,收了手上的折扇。
卫静姝却道:“我应承啦。”
李君澈……
瞧见他一脸无语的模样,卫静姝哈哈笑起来:“反正我应承了,你负责把事儿了了便是。”
说着杏眸一挑,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虽然李君澈不愿意理会王映芝,但为了卫静姝的脸面,还是着人去王映芝那取了那老尼的画像。
此事交代下去,二人也没在理会,只得王映芝日日等着消息。
到得五月底,蜀地出了一件大事,直接牵连到了李君澈。